在易初心里,她的便宜老爹一直是一個和他大伯差不多的英武青年。她萬萬沒想到,易無極得長相如此的年輕,又如此稚嫩,透著一股清澈的少年感。
啊甚至有點美貌,男生女相,慈悲眾生。
易初看出來他的窘迫,連忙招呼道“來來來,你先坐下,有什么話我們慢慢說。”
易無極順從地掀起衣袍,在房間的小榻上坐下。
易初給他倒了一杯茶,推到他面前“爹,請喝茶。”
易無極拘謹地接過女兒的茶,放在唇邊抿了一口“好好喝的。”
他緊張得不行,仿佛易初是爹,他才是女兒。
易初覺得很有意思,手肘撐在茶幾上,托著腮幫子看他“您不是在異淵嗎好端端地怎么出來了”
易無極和她解釋“有人欺負你,我出來看看。”
“看看的意思就是一劍劈了御獸宗”給她惹來無窮的麻煩。
易無極又喝了一口茶,小小聲說“不止的,我還把宗門上下整頓了一下,一份為二了。”
易初倒是還沒有聽到這個傳信,歪著腦袋看他“怎么說”
易無極伸出手指,畫了一個萬劍宗的地形,而后在三分之一的地方劃了一“這三分之二,是萬劍宗原有的地脈,我把它給了無殤兄長的孩子們。”
“這三分之一,是我給你的家產,敖桀也歸你了。”
傲桀就是易無極契約回來的那條地級龍脈。
易初倒是沒有意外,她沉思了一會,問“爹,你知道這樣會給我帶來多少麻煩嗎”
易無極點頭,應得極為誠懇“知道的。”
他當然知道,這是在把易初推向眾矢之的,可這是他目前能想到最好的辦法了。
易無極頓了頓,說了見面以來最長的一段話“你是我的女兒,又不僅是我的女兒。”
“初兒,你的母親是只重明鳥。”
易初還是第一次聽到自己的來歷,有些吃驚,但又不是那么吃驚。
易初有些好奇“那我母親在何處她真的已經死了嗎”
“她”易無極頓了頓,神色有些哀傷,“她的魂魄,永遠在異淵最深處徘徊。”
“有一天,當你抵達異淵時,就能看到她。”
“哦”那要一陣時日了,畢竟只有合體期才能進入異淵抵抗妖魔。
易無極抿唇,和易初說道“我此番來,是為了傳授你調動敖桀的口訣。”
易初立馬挺直腰桿,打足精神“您說。”
易無極便道“天地之靈,萬物之首,地龍敖桀,為我調動,啟”
易無極的聲音化作一陣梵音,鉆入易初的耳朵。易初腦袋嗡了一下,那道傳音就牢牢刻入了她的識海。
等她回過神來,易無極的身影已經消失,只余下一枚玉玨擺在她面前“初兒,父親要走了。”
“我雖想護著你長大,可父親有自己的職責。我已得到線報,不久后異淵將有十二金仙以上的大魔降臨人間,父親必須要去。”
“惟愿異淵之魔早日被封印,你我一家三口能團圓。”
易無極的聲音在易初的腦袋里嗡嗡作響,她抓起桌上的玉玨,忽然想起了一段原著劇情。
易無極大戰十二金仙兩年,最后盡誅妖魔,戰死在異淵。
她爹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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