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妖的獠牙沾上月華,就會成為最催情的藥劑,能大大減緩被吸食鮮血的疼痛。
巨大的歡愉在易初的身體里流竄,她輕嘶著,抬起兩手,擁住了陸清越的背脊,低聲請求“小猴子輕點輕點”
倒不是疼的,就是感覺太奇怪了。
縱使被吸了兩年,她還是覺得陸清越的吸血方式有問題。怎么會那么奇怪,會有別的反應
易初曲起雙腿,將陸清越的身體圈在自己懷里。
正在吸食鮮血的半妖壓低了身體,緊緊貼著她。她擁著易初肩膀的手往下挪,一寸一寸,最后落在她纖細的腰上。
“嘶”
陸清越掐著易初的腰,往自己懷里帶,更深地貼近彼此。
半妖的獠牙有催情的毒素,在吸血的快樂里,易初的腦子逐漸變得混沌。
月色一下就靜了下來,只剩下兩人相擁的呼吸聲。
陸清越松開了自己的獠牙,擁著身下的易初翻了個身。
她讓易初躺在自己的身上,迷迷糊糊地呻吟著。陸清越抬手,擦掉她額角上的汗,手一點一點往下挪,最后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她凝望著易初的唇,眼神隱忍而克制。
易初趴在她身上嘟囔“渴”
渴死她了像是渾身的血液都被吸干了一樣,只余下喉嚨里的渴。
陸清越踟躇片刻,鬼使神差地仰頭,輕輕地將吻落在易初的唇上。
易初只覺得唇上一熱,濕潤的氣息撲面而來。她以為是水,于是啟唇,將陸清越的唇含入口中,敲開了她的唇,深深吻了進去
“唰”
寂靜月色里,原本在打坐的游蘅猛地睜開了眼。雙胞胎的感應,令她覺得渾身不自在。她起身,毫不猶豫地往游初的臥房走去。
行止半路,耳邊忽然傳來了女人細微的呼吸聲,游蘅的腳步頓時停在了原地。
她扭頭,望向了內里。
她的視線透過屏風,但見清冷月色下,自己的妹妹按著陸行之的肩膀,在她臉上不斷地啃咬。
陸行之完全放棄了抵抗,只是抬手,虛虛地將手搭在了游初的腰上。
兩人衣帶漸寬,空氣里逸散著濃郁的花香那是游初身上的味道。
游蘅將手搭在了房門之上,最終沒有推開那道門。
她轉身離開客棧,飛上了花都之中最高的一棟樓宇,從納戒中取出一壇酒,起壇猛喝了一口。
“呵”游蘅對月笑了一下,眼前的月光霎時間朦朧了起來,“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
“共此時啊”
游蘅提起酒壇,猛地灌了自己一口。
嘩啦啦的酒聲里,游蘅閉上了眼,在淚中想到了那一年中秋。
萬家燈火綻放,人影重重。摩肩擦踵里,游初牽著她的手,一直往前,一直往前
好似永遠都不會分開。
游蘅閉著眼,不知怎么地,有淚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