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越站在原地,望著她的背影,眼神一瞬黯淡。
待易初離開之后,她才轉身,看向了床榻。
易初今天起得匆忙,床上是何情景。若是她翻開薄被,就能看到床上那一抹暈開的紅。
陸清越站在床邊,望著那朵紅云,抬手捏訣“五星之靈,水清塵,釋。”
一個清塵訣,帶走了床上的紅痕,好似也將陸清越元陰被破一事給帶走。
她以為游初這么多年待她這么好,多多少少對她是有一點感情的。
卻原來,她和那些游家弟子沒什么區別。
縱然可以吸食她的血,親吻她的身軀又如何,她始終走不進她的心。
怪只怪她的父親,是只六耳獼猴,這天下大多事她都能聽得清。
又怪她要的東西太純粹,沒有情愛的婚約,她不想勉強。
不然今天早晨,她就應該和易初訂婚了。
陸清越嘆了一口氣,伸手落在干凈的床榻上,輕聲道“小猴子,夢該醒了。”
易初這般不通情愛之人,光是陪伴在她身邊是不夠的。
若是想要易初注意到她,永遠記住她,那她至少要比得上游蘅。只有比得上游蘅,才能成為易初人生里最重要的人。
這一夜后,陸清越完全放棄了以前低調的打法,一路勢如破竹,殺到了決賽。
她和游蘅在決賽對上,為蜀中游家賺足了風頭。
兩人都沒有讓對方的打算,這一戰打的一場激烈,手段盡出。她們打了九天九夜,最后因為力竭,被判定為平局,請出了擂臺。
游家一門雙冠,風頭無兩。游氏夫婦甚至從異淵回來,與眾人慶賀。
萬國大會后,陸清越留在了西洲,入了金頂學院。
游初去了南洲的紅楓學院,修煉丹術。
游蘅則前往中洲的萬器學院,修煉符陣與煉器術。
短短三年內,陸清越掌握金頂學院的蓮花劍道,名聲大噪。一時之間,赫然成為了西洲年青一代的領袖。
許是課業太忙,這三年里,她只給予了游初游蘅微薄書信,有關于她的許多事,游初都是從別人那里聽來的。
這一年,游初二十歲生日。也是這一年,她合體期巔峰,準備入異淵。
臨行前,她去了一趟中洲,與姐姐見面。
游蘅以為她不過合體初期,就勸她道“異淵的靈力雖極為豐沛,但強者眾多,還有各類妖魔。你要不等等我,我還有兩年就能邁入合體,屆時我們一起去如何”
游初拍拍姐姐的手,意氣風發道“不用啦,我先進異淵,給姐姐打下一片天地,等姐姐來,我罩你”
入了異淵,就是各憑實力,她也不用茍的那么明顯了。
易初敘舊完就要走,游蘅卻拉了她一把“那清越呢,你要不要去見見清越。”
易初擰眉,想了想道“她這三年,沒怎么聯系我,我看多半還是那次的事惹她生氣了。”
“我可不敢再招惹她,等她氣消了再去找她吧。”
游蘅嘆了一口氣,溫聲勸她“去見見她吧。異淵如此之大,你一去,就很難找到你了。”
“總歸是一起長大的情分,還是要道個別的。”
易初想了想,回道“也是,那我就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