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初搖了搖頭“若是尋常的殺害,那怨氣可持續不了十五年。能持續十五年的,可不是什么好事。”
“更何況,紅尾鮫人乃是除青丘涂山家之外的唯二成群的妖獸,生性平和,極為仁慈。如今紅尾鮫人尋仇,竟然是要殺了整座島的人,想來是怒極。”
“這金光華肯定是做了什么更加傷天害理的事。”
蘇清越很是好奇“比如”
易初沉思“比如”
就在這時,易初感受到窗外傳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連忙從納戒取出符箓,朝窗外扎去“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定”
“唰”的一下,符紙燃燒。
只見一個紫衣少女赤足從月下走來,手里還夾著半截燃燒的符箓。
清亮的月色下,銀鈴聲下,如少女的聲音那般婉轉“少宗主好狠的心啊,好歹是一夜的恩情,就這般把我忘了嗎”
易初當即鎖眉“是你”
就連蘇清越也從床上站起來,朝易初走去。
“可不就是奴嘛。”
涂山天星破掉她的防御陣,直接從窗口跳入了屋內,將手輕輕搭在易初的肩上“數月不見,郎君這張臉,更加風華絕代了呢。”
她指尖還未落下,就被蘇清越一劍打落,冷冷道“離初兒遠點。”
“嘖”
小狐貍在茶幾旁坐下,將手抵在下巴上,望著易初道“怎么,郎君與我做了那樣的事,卻沒有告知你的師姐嗎”
她將手放在眼下,裝出一副可憐的模樣“奴家的清白就這么沒了,郎君還要裝作不認得我,可真是傷人心啊。”
蘇清越心下一緊,但仍舊擋在易初身前。
易初卻伸手,一把將蘇清越撥到身后,面色不改道“涂山小姐只怕是認錯人了。”
“我與小姐不過初相識,怎來辜負一說。”
“更何況,我是個女子,又如何能玷污姑娘清白呢
”
她就知道,
說她會符陣之術,
一定會引來小狐貍猜疑。
沒成想,她竟這般不顧臉面,直接找上門來了。
狐貍精就是狐貍精,手段高超啊
涂山天星抹了一把淚,起身朝易初靠去“就算是女子之間,亦可以破元陰的。郎君乃至陽之身,恰好與我相合。”
涂山天星伸手,一把抓住易初的手腕“當日郎君在我身上留下的牙印歷歷在目,郎君就這么不認了么”
易初吃痛,反手抓住涂山天星的命門“涂山小姐若是有事與我相商,就請直言。”
“若是找你的情郎”易初冷哼一聲,將涂山天星往外推去,“涂山小姐,還是另尋他處吧”
就算被認出來了,打劫這樁事,她是絕對不會認的。
誰傻逼誰應。
她一掌打的極深,直接將涂山天星推開一丈。
涂山天星身影踉蹌了一下,肩帶滑落,露出了一片雪白香肌。
易初見狀翻了個白眼“別搞這些有的沒的,快把衣服穿上”
“嘖”涂山天星抬手,將衣服拉起來,淡淡道“易郎真是狠心,一夜夫妻百夜恩,竟下此重手。”
易初沒啥感覺,蘇清越聽了,直接讓羽淵出鞘“羽淵”
羽淵破風而出,懸停在涂山天星面前,閃著冷冽寒光“涂山姑娘,你若是再戲弄我家少主,我就不能容你了”
她幾次三番,污言穢語,弄得蘇清越整個人都不自在,恨不得把她一劍劈了。
涂山天星將自己的衣服提了上去,拍拍身上的灰塵道“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