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數修士都能神念合一,邁入合體期。”
蘇清越雖然沒有分出分身去游歷,但也明白易初的意思“所以你的意思是,冷凝是有兩個不同的神念在打架”
易初點頭“極有可能。”
“她很矛盾。”
易初站起身,望著冷凝道“不管是在城樓,還是在城主府中,她一心撲在梁澤漁身上,仿佛愛她愛到生死不能。”
“但轉眼間,又能毫不留情地伸手出劍,硬生生地拽出梁澤漁的龍骨。”
易初回想起昨夜那個畫面,一陣膽戰心驚。
她深深凝望著冷凝,與蘇清越道;“從她的只言片語中猜測,冰海國的王宮,只怕是一個多事之地。”
“她的母皇或者父親,應該是極其寵愛一位妃子,害得她自己的母妃死去。”
“作為長女,她有優先繼承權,為了母妃的仇,她興許一直隱忍,成長到出類拔萃,成為李游的弟子。”
“但還沒等她繼承王位,李游就與蛟龍神決斗,死了。”
“她去
北海找師父的身軀,遇難被梁澤漁所救。”
易初回眸,望向蘇清越,目光含著慈悲梁澤漁此人,你也是見過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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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清越頷首“嗯,她是個重情重義的女子,為了所愛可以獻出一切。”
“沒有人不會為這樣的愛動容。”
冷凝也不例外。
“是啊”易初嘆息了一聲,望著冷凝輕聲道“她這樣在深宮之中長大,心機深沉,冷情冷性的冰人,遇到水會化的。”
“可冰一旦化成水,就沒有了銳利之氣,也就活不下去了。”
蘇清越惋惜地望著冷凝,輕聲道“真可憐,遇到愛不敢愛,不僅不敢,還要利用最后將自己折磨成這么擰巴的模樣”
易初也覺得可憐,望著她道“盡管如此,她還是做了選擇不是嗎”
“為了王座,殺了摯愛之人,滅了對方全族。”
“心狠手辣,不留余地。”
也不給自己懺悔的地方。
蘇清越扭頭看向易初,一副卸力的模樣“怎么辦”
這回比慕容月還難搞。
慕容月不過是被心魔所惑,將魔氣祛除就好,但冷凝卻是自己有心結。
她的身體里有兩個自己在打架。
一個是貪戀梁澤漁摯之愛的冷凝。
另一個是殺伐果決,冷血無情的冷凝。
無論滿足哪一個結局,似乎都不能解決問題。
易初好似做了一個什么決定,對蘇清越道“我們賭一把。”
蘇清越不解道“賭什么”
易初與她言道“賭愛能勝過命運。”
鐘聲再次響起,新的一天再次到來。
易初端著茶水坐在二樓,悠哉悠哉地望著迎親隊伍從大街上走過。
蘇清越望著易初這不緊不慢的模樣,很是好奇地問道“你究竟準備怎么做”
易初斜看了她一眼,抿了一口茶,慢慢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不過提前說好了啊,沒有我的指令,你可不能亂動,胡亂破壞我的計劃。”
蘇清越雖有些不明白,但還是很順從道“嗯,知道的。”
兩人從白天坐到傍晚,終于等到梁澤漁迎著新娘子進門。
易初與蘇清越改頭換面,進入梁府,隨著眾人一起簇擁著兩位新人進入宗祠,在禮官的唱和之下,三拜九叩,完成婚禮。
禮成之后,眾人回到宴席之中,婚宴開始。
笙歌喧囂,新人挨桌給人叔伯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