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所帶的蓮花手鏈似乎察覺到什么,在黑暗中發出瑩瑩的光輝,莫清嵐抬起手,妖丹變成粉末從指尖簌簌落下,輕輕扯唇。
也就在下一秒,耳鳴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諸仁眼睛擴大,未及反應,頭顱便被狠狠地按在了粘稠的壁畫之上。
諸仁瞳孔震蕩,他要掙扎,卻手指觸上壁畫、上面黏膩的都是血液
是誰的血為什么畫上會有血
血液濺在戴著蓮花玉的手上,順著指尖血滴滑落,伴隨著一道沙啞的聲音。
“此前,我不懂。”
“不懂何為,生來注定。”
伴隨一道慘叫,諸仁的手臂折損掉在地上。
低啞的聲音輕輕笑道“原來我的一世,與你們而言,只是一場戲。”
血液流下,無聲嘆息。
諸仁渾身都泛起瀕死般的戰栗。
他的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痛感后知后覺出現,他的身體從壁畫上掉下,半邊的臉已經面目全非,變成血泥塌陷。
陰火無聲拱衛于身側,映出白衣被染紅的斑駁。
一張紙輕飄飄的落在只余一只眼球的人的眼前。
諸仁臉上青白,渾身抽搐。
莫清嵐從袖中取出他自幼帶在身旁、一直不曾離身,生父生母所制的一枚玉佩。
并非精細珍貴之物,卻因為親手雕刻,獨一無二,被極為愛惜,即使離開九凌宗,他被剝去所有,也依舊帶著的東西。
一枚普通的玉佩。
卻與圖紙上所繪的如出一撤。
垂眸看向縮在一旁的諸仁,松開玉佩,看著玉佩落于地上碎裂,莫清嵐眉宇薄然。
“前世,是何時換的”
諸仁渾身發顫,臉上無色驚恐地看著莫清嵐。
他聽不懂莫清嵐所說的東西,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他怎會知道,他怎會
八頭鯤的妖丹,耗費了他所有的心血,除了夫人無人可知。
殷蔣是殷蔣,還是誰
骨節分明的手向他伸來,上面還帶著未干濃郁的血跡。
“你不要動我。”諸仁瞳孔顫抖,聲嘶力竭“我還有用你不要動我。馬上就會有人來救我你逃不了的,你如果想活命就不能動我”
莫清嵐毫無機質的眼眸輕斂,微微偏首。
“碰”的一聲,緊閉的大門被猛地打開。
塵土飛揚,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急忙尋過來的幾人都面色頓變。
沈向晚臉色蒼白,不顧一切沖了進去“師兄”
陰暗的壁畫此刻出現在人前,與此同時,還有的便是一灘血跡。
除此之外,長廊之中空無一人。
目光觸及那一灘血跡,沈向晚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
洪玄跟在沈向晚身后走進來,眉心緊緊皺起,“主人已經不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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