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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跟著的年輕弟子頓時松了口氣,也很是期盼這個時候,立刻就去打聽附近的客棧,三三兩兩,松懈下來。
但卻有一人,并未挪動腳步,跟在為首之人的身后,很是沉默,老實本分。
堯家師兄看過去,笑了笑道“沈師弟確實說到做到,這一路勤懇,恪盡職守,倒不枉我用了大力氣,保你出來。”
跟在他身后的,自然是此前被堯許帶到堯家的沈向晚。
披風之下露出一張人畜無害帶笑的臉,沈向晚感激地看著堯儀,“得師哥信任,向晚自然不能讓師哥失望。”
堯儀倒沒再說什么,只點頭,臉上露出善意的笑容。
看著他的笑,沈向晚舔了舔唇,移開視線,看向別處。
他的體內被堯許設了東西,又被他交代,在堯家被嚴格看管,若非眼前這個年輕的堯家嫡系子弟,根本沒有機會逃出來。可惜枉費了他的信任,沈向晚當然要走,雖然不是現在。
收回視線,他又變成了那個人畜無害的小弟子,亦步亦趨跟在堯儀身后。
離去的其他堯家弟子很快就找到了客棧。他們抖落了身上的風雪,進了客棧,讓老板做了幾碗暖身的胡辣湯,一飲而盡,才泛過勁兒,臉上被客棧的熱氣騰地發紅。
吃完,便要休息。而到訂房的時候,如何分配,他們有些猶豫,看向堯儀。堯儀笑了笑,只道“無妨,將我和沈師弟安排在一個屋中就行。”
沈向晚全程任人安排,沒有半點脾氣。
等他拿了鑰匙離開,堯家其他弟子才湊到堯儀面前,不解道“師哥,仙主說這個沈向晚身上的氣運有異,怕是強加了旁人的因果在他自己身上,本就古怪,你何必自找麻煩,非要將他帶下山,惹得諸位族老不高興。”
堯儀一頓,無奈道“我看他心地不壞,氣運之事或許并非他的本意,況且沒有下山的時候,他日日都被拽去照明光鏡,就算氣運被改,如今也撥正回來了,我們修行之人,絕不能以偏見之心來判斷別人。”
他話落,湊上前來的小弟子頓時面露慚愧,立馬點頭,“師哥說的是,師弟受教。”
堯儀一笑,也沒有斥責,只吩咐他們盡早去休息。
晨時萬籟初醒,客棧中來往的人也愈發變多,等所有的弟子都回屋休息,堯儀也準備上樓。
而就在此時,客棧大門忽然敞開,風鈴被卷進來的寒風吹地鈴鐺亂響,堯儀下意識看去,便看到一身白衣、身影修長的人頭戴帷帽走進。
寒風席卷,將帷帽吹起,露出一雙黛色的眼眸。
他的衣物亦單薄,步履平穩,周遭靈氣充盈,顯然也是修士。
客棧小二很快迎了上來,滿臉笑意道“客官打尖兒還是住店”
清冷的聲音在空氣中很低響起。“住店。”
“好嘞客官您這邊來。”小二很快引著人往里面走。
堯儀一直沒有離開,對方便有所發覺,轉眸看來。
二人對視,堯儀一愣,而后微微一笑,遠遠與他行禮,而后往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