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爺,原來你還在相親呢。”顯然詹懷軒聽到了剛才江栩的話,那張向來有著溫和笑容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類似陰陽怪氣的表情。
“唉,不是”徐子暉想解釋卻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他煩悶地抓著頭發,將埋怨的目光投向江栩。
江栩視若無睹,把桌面簡單收拾了下,拿起手機便往外走。
小兩口吵架,又到他這個透明室友騰空間的時候了。
打開門走出去,還沒將門關上,宿舍里的徐子暉就已迫不及待地纏上詹懷軒,肉麻的話跟竹筒倒豆子似的往外蹦“不是什么相親對象,是我媽強塞給我的一個人,非要讓我見上一面,你看我這不是把那個人塞給江栩了嗎我和你天天黏在一起,要不是有江栩在,你洗澡的時候我也追進去了,我哪兒還有空理別人啊”
徐子暉長得人高馬大,力氣跟他的外形成正比,將詹懷軒往桌前一按,硬是將對方牢牢圈在自己的懷抱里。
屬于徐子暉的信息素再次張牙舞爪地填滿整片空氣。
詹懷軒臉頰燒紅,像熟透了的蘋果一樣,他的氣息逐漸粗重,在徐子暉懷里不知所措“你、你別靠太近了。”
徐子暉才不管,更緊地貼了上去“我說你洗澡的時候我也想追進去,這話是真的。”
詹懷軒眼里籠上一層水霧,聲音里都帶了哭腔“那其他話是假的了”
“所有話都是真的。”徐子暉說,“但這話最真。”
“”詹懷軒氣急敗壞地罵,“流氓”
“要不是江栩在,我能天天當流氓,你信嗎”
咔嚓一聲。
門關上了。
江栩站在門外,手還搭在門把手上,仰頭看著走廊天花板上的白熾燈,生無可戀到了巔峰。
好歹毒的一段對話。
好歹毒的一段畫面。
這兩口子能不能別cue他了
求求了。
站了快一分鐘,江栩才從一種麻木的狀態中掙脫出來,他走出宿舍樓,找了處沒人的花壇前,直接通過手機號碼撥打金家月的電話。
嘟聲響了很久,沒人接聽。
江栩只好點開微信,給金家月發了一條消息。
江栩不好意思,我剛才在寫作業。
消息發出去的瞬間,上面金家月的名字變成了“對方正在輸入”。
很快,一條消息發了過來。
金家月再打。
江栩對著這兩個字看了好幾秒,才讀懂金家月的意思,他重新撥打了金家月的電話。
嘟聲響了四五下,電話接通。
“喂。”
手機里傳來一道略微低沉的男聲,和江栩在學校里聽到過的很多男聲不一樣,對面的人明顯和他們這些毛頭小子不在同一個階層。
但聲音還是很好聽的。
只是冷冷淡淡,似乎不太好相處的樣子。
江栩前面相過四個oga,給他們打電話時心如止水,可這會兒不知道是因為徐子暉說過金家月是一個很難對付的oga,還是因為金家月的說話聲太冷,他竟感覺神經微微緊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