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的aha不少,可稍微正常點的aha少到用一只手都能數出來,徐子暉是他們見過難得正常的aha,卻因排
斥相親而故意做出那些不禮貌的事來。
這些日子趙酌一直為徐子暉拒絕自己的事而耿耿于懷,
他承認自己還對那個少年抱有念想,
但他絕對不會再拉下臉去找對方。
難過是有的,只是這份難過在碰到金家月后就煙消云散了。
金家月再厲害又怎樣
金家月的工作做得再出色又怎樣
金家月是金家唯一的oga繼承人又怎樣
還不是和他一樣被那個毛都沒長齊的高中生嫌棄了。
趙酌如此陰暗地想著。
“你我都是這家醫院的常客,被oga的身體困擾,被發情期困擾,被一堆莫名其妙的癥狀困擾,但你我在這方面都有一個共識,那就是寧愿自己使用抑制劑熬過去,也不會隨便讓一個aha來標記自己,更不會為了一個終身標記隨便和一個aha定下婚約。”金家月說,“我以為這樣的你,再卑劣也不會用徐子嵐那樣惡心的aha來侮辱我。”
趙酌一下子愣住了,一張臉在青白之間變換,欲言又止地望著金家月。
金家月從椅子上起身,他在oga里算非常高的,甚至比陶光霽和余新羽高出十厘米,此時他站著俯視坐著的趙酌,竟讓趙酌心里平白無故地生出一股慌張。
趙酌一直知道金家月很高,卻第一次發現金家月這么高。
“趙酌。”金家月那張削薄的唇一張一合,說話的語氣比他的眼神還要冷淡,“我真是高估你了,你比我想象中還要卑劣。”
趙酌臉色驟變,猛地從石凳子上彈了起來“金家月,你說我”
余新羽和陶光霽見狀,脖子后的冷汗唰地一下冒了出來,他倆趕緊起身攔在中間。
金家月的目光越過余新羽和陶光霽的腦袋,毫無阻礙地落在趙酌臉上,他似笑非笑地說“我不是在說你,我是在罵你。”
“”陶光霽心里那叫一個resect,趙酌在他們圈子里跟火藥似的,一點就炸,誰見到了不繞著點走也就他的好兄弟金家月,人稱點炮小能手,就喜歡聽趙酌噼里啪啦的響。
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誒誒誒,都是朋友,算了算了”陶光霽看似在攔金家月,實際上只是把金家月擋在自己身后。
余新羽卻是在真情實感地阻攔趙酌,像只八爪魚一樣地掛在趙酌身上,恨不得變成一根繩子將其捆住。
“表哥,別在醫院吵架,生氣傷身體啊,你的發情期本來就提前了,你再氣怕是還要提前”
趙酌“”
他臉上都燒得快冒煙了,簡直氣不打一處來,自己這個笨表弟,蠢得跟什么似的,只知道幫倒忙
看看人家陶光霽多精明
“金家月,我告訴你。”趙酌勉強抽出一只手指向金家月,怒不可遏地說,“你再敢這樣說我,我就”
話被一道喊聲打斷。
“金先生”護工從搭在湖上的長廊上小跑過來,手里拿著一個手機,“金先生,你的電話響了,都響好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