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心理令他不齒,甚至再次衍生出了深深的自我厭棄感。
金家月停下轉手機的動作,摁亮屏幕,打開微信,點進他和徐子暉的聊天框。
上面果然是徐子暉發來的表格,還有兩句話。
徐子暉如果你覺得內容太多不知道該怎么選的話,可以只看我標紅的部分,里面都是我覺得性價比很高的機構和私人按摩師
徐子暉如果你暫時用不上的話,也可以先把表格留著,以后需要的時候作參考
看完,他把手機遞給陶光霽。
余新羽迫不及待地湊了上去
,腦袋擠在屏幕上方。
只有趙酌拉不下臉,還跟木頭似的杵在原地,但一雙眼睛早已黏在金家月的手機上了。
“我靠”
先發出聲音的人是余新羽,他倒是不客氣,伸手在陶光霽點開的表格上一陣劃拉,嘴里時不時發出驚嘆聲,“徐子暉也太厲害了吧這表格做得比我們老師都好”
陶光霽心里的震驚也全部鋪在臉上,他雙手捧著手機,看了看坐在石凳子上的金家月,又看了看表格上密密麻麻還被分類、加粗、劃線以及標上各種顏色的數據,一時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時,趙酌終于忍不住了,走過來探頭一看。
正好陶光霽剛從表格里退出去。
于是趙酌只看到了聊天框上面的“徐子暉”三個字以及跟在表格下面的兩句話。
趙酌“”
這是他見過的那個徐子暉嗎
徐子暉居然還有這么主動的時候
不對啊
徐子暉不是抗拒相親嗎在他之前就以同樣的方式拒絕掉了三個oga,而且他打聽過了,徐子暉和金家月第一次見面也是去的圖書館。
難道徐子暉對金家月一見鐘情了
不,不可能。
像金家月這種的oga,即便有aha看上他的臉和家世,也會在相處一段時間后被他暴躁的脾氣和古怪的性格勸退。
趙酌不敢相信,甚至懷疑金家月故意請人在他們面前演了一出戲,就是為了在他們這里挽回在徐子暉那里失去的自尊。
看著金家月那張波瀾不驚的臉,趙酌心里越來越氣,也越來越覺得自己猜測得對。
他這么想著,便這么說了“金家月,對面那個人真是徐子暉該不會是你為了蒙我們隨便找的一個人吧”
金家月抬頭看他。
趙酌扯著嘴角,故意露出一抹陰陽怪氣的笑“怎么不說話被我說中了”
“趙酌,你有毒吧”陶光霽看不下去了,“家月到底怎么著你了,讓你這么恨他別以為我們不知道家月那些事都是你傳出去的,你還不是相了十幾次親,哪次成了不是你嫌棄人家aha,就是人家aha嫌棄你,我們有把你的事說出去嗎”
趙酌氣急敗壞“陶光霽,你別亂說”
“我亂說了”陶光霽冷笑著看向余新羽,“余新羽,你來說說,你表哥是不是相了十幾次親都失敗了”
“”余新羽心虛地撓著臉頰,“啊這”
陶光霽還要輸出,卻被金家月起身攔了一下。
“算了,陶光霽。”金家月拿著手機,沒有表情地看了趙酌一眼,語氣仍舊冷冷淡淡,“愛信不信。”
說完,轉身走出亭子。
陶光霽瞪了趙酌一眼,趕緊跟了上去。
剩下趙酌和余新羽兄弟倆在亭子里大眼瞪小眼。
余新羽心里尷尬得很,撓臉的動作就沒停下過,
他不知道自己表哥究竟哪根神經搭錯了,
居然對金家月說出那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