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躺到床上,江栩才開始翻看徐子暉發來的一堆騷擾信息。
翻過下面無意義的咆哮,他把界面停在了徐子暉一開始發來的消息上。
徐子暉你在哪兒你是不是在宿舍外面
徐子暉你在和詹懷軒說話嗎
徐子暉你們在說什么
徐子暉靠,江栩,你回我消息啊
徐子暉憤怒jg
徐子暉你是不是在跟詹懷軒說我的壞話我剛才趴門上好像聽見我的名字了我知道你早就對我很不滿了,可你也不能這么挑撥我和詹懷軒的關系吧
徐子暉你想在我和詹懷軒吵架的時候趁虛而入我告訴你,你想都別想
江栩“”
后面還有很多消息,他懶得翻了。
他發現徐子暉不僅做賊心虛,還有被迫害妄想癥,而且腦子有泡。
他都在外面和詹懷軒說話了,他要怎么回消息他又沒有一分為二,可以同時做兩件事。
想了一秒,關上手機放到床尾。
睡覺。
第二天早上六點,江栩起來的時候,外面天還沒亮,他沒有開燈,將就著手機屏幕的光完成了洗漱和穿衣,臨走前從桌上拿了一根頭繩,順手在頭頂扎了一個小揪。
漆黑的校園里只有路燈照亮,風有些冷,拍打著校園路上行色匆匆的幾個學生。
a市第一aha高中里的富家子弟很多,都像徐子暉一樣不用太擔心學習問題,學得進去最好,學不進去也有家里早已鋪好的退路,但像江栩一樣來自普通家庭甚至貧困家庭的學生也有,都起早貪黑地拼命想要抓住高考這個唯一能改變命運的機會。
曾經江栩也是起早貪黑在教室里自習的一員,沒想到穿書之后,還要再經歷一遍千萬大軍擠獨木橋的滋味。
幸好他只是高二,還有兩年喘息的時間。
之前在操場上還能撞見幾個一起跑步的學生,現在天氣越來越冷,天亮得也越來越晚,今早偌大的操場上就只有江栩一個人。
江栩把手機揣進兜里,簡單的拉伸過后,開始跑步。
他一直都是勻速跑,跑到第二圈還是第三圈的時候,天空的顏色逐漸變淺,從深藍色過渡到淺藍色,一點微光自天邊生出。
也是這個時候,江栩終于看到了其他人的身影,卻是一道有些熟悉的身影。
那個人和他一樣按著順時針的方向跑在操場的塑膠跑道上,不過那個人跑得很慢,沒跑多久,跑在后面的江栩就追上了那個人。
顯然詹懷軒不常運動,才跑半圈不到,就已累得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臉色白得嚇人。
本來江栩已經跑出數米,猶豫一瞬,他還是改為了原地跑,等到詹懷軒跟上,他微喘著氣說“調整呼吸。”
詹懷軒扭頭看他一眼,連嘴唇
都是白的,
張了張嘴想說話,
可冷風直往他的嘴里灌,他實在難受,連忙把嘴閉上了。
此時的詹懷軒看著還挺狼狽,一頭黑發被吹得亂七八糟,但主角受到底是主角受,即便這樣也是好看的,有種楚楚可憐的感覺,容易勾起人的同情心。
估計這就是主角受的被動技能了。
可惜江栩是外來入侵物種,主角受的被動技能對他無效。
“如果你實在跑不動,也不用太勉強自己。”江栩說,“先快走也是可以的,等身體適應了再改為慢跑,前后記得拉伸。”
詹懷軒表情痛苦地點了點頭,立馬放慢速度。
江栩見狀,沒再多說,很快地和詹懷軒拉出了一段距離。
跑到七點出頭,天完全亮了。
江栩做完拉伸,回頭發現詹懷軒還在操場上走著,他也沒和對方打招呼的意思,先去食堂吃了早飯才回宿舍洗澡。
路上收到金家月的消息,問他起來沒有。
江栩一邊走一邊拿著手機回消息。
江栩早上起來跑步了,剛在食堂吃完早飯,這會兒準備回宿舍洗澡
金家月的消息回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