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越看越迷糊,也只能留下來過上一宿,看看金家月接下來的狀態再說。
金家月磨磨蹭蹭地洗了一個小時的澡,出來后就直接上床躺著了。
江栩連餐盤帶碗地放到門外的地上,他沒好意思洗澡,用一次性毛巾簡
單擦洗了下,十分鐘不到,他就收拾好出去了。
客廳和臥室之間就隔了一塊布,還是一塊正方形的布,江栩站在客廳里,能夠看到臥室中間那張床上隆起的被褥。
他想檢查一下金家月的狀況,又不敢進去,猶猶豫豫許久,想到現在自己都是金家月的男朋友了,他深吸口氣,掀開布簾走進去。
金家月早睡下了,側身躺著,黑發散在白色的枕頭上,他換了一套淺灰色的睡衣,領口的紐扣仍舊沒系,露出一截鎖骨。
江栩輕手輕腳走到床邊,蹲到床前細看。
金家月臉上的緋紅都褪去了,鎖骨上大片的紅點也消失不見,他的呼吸均勻且綿長,胸膛規律起伏。
看來是標記成功了。
繃在江栩腦子里的那根弦徹底松了下來。
他起身要走,誰知金家月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衣服,那雙閉著的眼睛睜開,里面睡意不濃,直勾勾地盯著他“你今晚睡哪兒”
這屋里只有一間臥室,臥室里只有一間床,床上睡著一個金家月。
他總不能也睡這張床上吧
雖然已經確定關系,但是他們也才確定一個多小時的關系。
“我睡外面的沙發上。”江栩說,擔心金家月多想,他還解釋了下,“我沒有穿著睡覺的衣服,等會兒把外套脫了,穿著校褲將就一下,睡沙發上正好。”
金家月沉默片刻,松開了手“好吧。”
江栩站起身來,訕訕地說“我就在外面,你不舒服的話記得喊我。”
“好。”金家月說,“我剛跟管家說了,明早三點半他在溫泉屋的大門外面接你,你記得定一下鬧鐘,按時起來。”
江栩嗯了一聲。
金家月看著他,床頭柜上的臺燈亮著,明黃的柔光灑進金家月的眼里,像有水波蕩漾,讓那張原本顯得冷漠的臉莫名有些溫和。
“江栩。”金家月喊了他的名字,“今晚謝謝你了。”
江栩一愣,輕笑了下“沒事。”
睡在沙發上總歸是不舒服的,但江栩趕了快兩個小時的路,又折騰了一個晚上,實在太累,閉上眼睛沒多久,他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當他醒來時,鬧鐘還沒響起,拿起手機一看,快凌晨三點半了。
江栩用了十秒鐘的時間清醒大腦,然后翻爬起來,穿上衣服,輕手輕腳地去衛生間洗漱。
他的速度很快,收拾完時,才過去五分鐘不到。
屋里的燈一直開著,臥室床頭柜上的臺燈也一直亮著。
這次江栩沒有太多的心理負擔,放緩腳步,走了進去。
金家月蜷縮在被褥里,只露出側躺著的腦袋,他雙眼緊閉,睡得很沉。
江栩蹲到床邊,看著金家月的臉。
昨天他就嗅到了那股氣味,這會兒和金家月離得近了,他又嗅到了那股隱隱約約的氣味。
還以為是金家月信息素的氣味,可和他標記金家月時嗅到的那股氣味不太相同。
昨天的他沒想明白,也沒多想,現在的他不知怎的,腦子里冷不丁地冒出了一個猜測。
這應該是他信息素的氣味混合了金家月信息素的氣味。
兩股氣味相互交融,包裹著金家月,像有一層隱形的膜,模模糊糊地籠罩在金家月身上。
難怪網上說當一個oga被aha標記后,其他ao能通過那個oga信息素的氣味變化知道對方被標記的事,原來信息素的氣味變化是這么的
不隱蔽。
江栩表情復雜。
也是這一刻,他真真切切地有了一種感覺
金家月不是別的oga,也不是那些和他不相干的oga,金家月是他的o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