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霍和溫月寧就住在這附近的小區里,通過朋友介紹,他們今天去鄰市拜訪了一個說是很會找孩子的私人組織,往返六個小時的高鐵,兩人趕路趕得身心俱疲,最難過的是毫無收獲。
孩子失蹤十八年,他們在尋找途中不知道走過多少彎路,每次懷抱希望而去,揣著失望而歸,心情大起大落,跟坐山車似的折磨著他們。
姜霍還要照顧生病的妻子,剛才在那場必須出席的會議上,他二番兩次差點睡著,此時就想回去煮碗面條,吃完睡覺。
不過對于妻子,他還是很有耐心的。
順著溫月寧所指的方向看去,他看到了兩個挨得很近的年輕人,應該是aha和oga的組合,那個oga身上的西裝有些凌亂,aha正在仔仔細細地幫對方打理。
姜霍自己就是一個aha,看到這種畫面,他幾乎在瞬間就猜到了那對aha和oga剛才經歷了什么,何況他們就站在一條漆黑的巷子口。
他下意識地皺了下眉。
實話實說,他很不贊同aha和oga在外面的公共場所里親熱,要是信息素分泌失控,受影響最大的還是oga。
一個aha喜歡一個oga的話,就應該尊重那個oga、愛護那個oga,而不是帶到這種隨便什么人都可以路過的地方做那些上不得臺面的事。
但這到底不關他的事,想想也就罷了。
按理說,這樣盯著一對陌生的aha和oga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如果放在平時,姜霍也不會這么做。
然而架不住妻子的催促,他不得不歪過腦袋嘗試看清那個aha的臉。
結果就是這么一看,他冷不丁地和那個忽然抬眼朝他看來的oga對上了目光。
姜霍“”
他頓了一下,表情很微妙地變了一瞬。
一旁的溫月寧瞧見了,不由得問道“怎么了”
“遇到熟人了。”姜霍煩悶地說,其實他對金家月的印象不深,連金家月的背景都沒仔細了解過,只知道金家月和那些經常來煩他的少爺小姐們相互認識。
對于那些少爺小姐,他真沒什么好印象。
幾年前他的研究所幾次因資金短缺而面臨停工,他不是一個善于交際的人,可為了研究項目的繼續,他在親戚的介紹下,不得不逼著自己低聲下氣地去求人。
當時他見的就是那些少爺小姐,可他們一個個鼻孔朝天,連他遞過去的資料都沒看一眼,就讓助理把他打發走了。
姜霍不是一個記仇的人,人家拒絕他在情理之中,他沒什么好抱怨的,只是現在他的研究有了成果,又得到了國家政策的大力扶持,那些少爺小姐頓時好像什么事都沒發生過一樣,毫無邊界感地全部圍了上來,熱絡地和他套著近乎。
這讓他感到厭煩。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
上周有幾人堵到了我的研究所門口,那個oga就和他們認識,也想買我的研究成果。”姜霍說,但說完后,他實事求是地補充了一句,“不過那個oga還是比較有分寸感,只讓助理聯系了我的助手幾次,然后就是剛才散會的時候找我談了幾分鐘。”
溫月寧驚訝地問“你認識那個oga”
姜霍點頭“好像姓金。”
“那正好”溫月寧眼神一亮,原本死氣沉沉的臉瞬間煥發光彩,她拽著姜霍的手就要朝那邊走,“你過去跟他打個招呼吧,順便看看那個孩子,他和你很像,就是你年輕時候的翻版。”
姜霍嚇了一跳,趕緊把妻子拉了回來“你沒看到人家小情侶在一起嗎我們就這么過去不合適吧”
溫月寧當然看到了,也當然知道不合適,可她更加清楚,如果自己現在沒有行動的話,以后哪一天想起來說不定會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