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江栩從未想得那么遠,但還是被這番話嚇到了,他沒有孩子不要緊,可金家月不一定能接受沒有孩子。
“一共一百六十二塊五。”店員指了一下二維碼的牌子,等江栩掃碼付完賬后,他突然問,“對了,你有對象嗎”
江栩拎起袋子,點了下頭“有。”
“oga”
“嗯。”
“其實要解決信息素和發情期異常的問題,還有一個土方法。”許是店員跟不少人說過這個方法,此時說起來也沒一點害臊,“你跟你對象多親熱一下,相互交換信息素什么的。”
說著,店員看了一眼江栩身上的校服“你還在隔壁讀書是吧”
江栩嗯了一聲。
“反正都滿十八歲了,平時注意一點就行,只要不是終身標記,懷孕的可能性很低,但前提是你得把套帶好,沒有一萬也有萬一嘛。”店員說,“在一起的時候可以有個邊緣行為什么的,幫助你調整信息素和發情期。”
江栩“”
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對了。”店員又想起一點,“你對
象也滿十八歲了吧”
江栩點頭。
金家月都二十八歲了。
“滿了十八歲就行。”店員說,“oga小時候比aha發育得快,但長大后就比aha發育得慢了,有些沒滿十八歲的oga連生殖腔都沒發育完全,做了那些事容易出問題。”
等店員絮絮叨叨地說完,江栩才應一聲,說完謝謝,他提著袋子離開了藥店。
夜里,江栩翻來覆去都睡不著覺。
都說aha在發情期里和平時沒什么兩樣,但他和其他aha不同,他的信息素分泌有問題,可能也是這個緣故,他和金家月一樣更受發情期的困擾。
本來已被那一針抑制劑壓下去的燥熱又隨著時間的推移隱約浮現出來。
江栩手腳滾燙,把被子踢到床尾,全身露在外面,可冷空氣還是壓不住在他胸腔里亂竄的那股火。
他臉上布滿冷汗,攥緊的手心也被汗水打濕。
不知怎的,他想起了今天晚上的事。
他不是不懂金家月的暗示,只是覺得他們之間發展太快,想再緩緩,所以借口要查寢溜了回來。
金家月肯定知道他在撒謊,只是沒有拆穿。
或許他應該多留一會兒。
這個想法剛生出來,就把江栩嚇了一跳,他直接從床上坐起來,抹了把臉。
他怎么能有這種想法
他不能有這種想法。
金家月是oga,他是aha,oga和aha是兩種性別,在他們真真正正確定下來之前,不能跨過那條線。
江栩下床沖了個冷水澡,回到桌前,看了一眼時間。
凌晨二點多。
左右睡不著,他索性翻出放在抽屜里的環形針和一袋羊絨線,織毛衣的冊子是在店里一起買的,很厚一本。
江栩把針線放到一旁,在手機相冊里翻到之前的截圖。
是金家月年輕時候在臺上拉小提琴的圖,后來江栩重新翻到那里將圖截了下來。
他放大圖片,把手機靠在水杯上,一邊看圖一邊翻閱織毛衣的冊子,選了很久,終于選到一種他認為適合金家月又不那么復雜的花紋。
他把臺燈開到最亮,拿起手機退出相冊,點進一個視頻軟件,直接選擇播放收藏夾里的一個視頻,是私人投稿的練習英語聽力的合集,并將進度拉到上次聽的位置上。
手機音量不大,說英語的女聲在安靜的宿舍里回蕩。
江栩也笨拙地開始了針織的第一步。
時間流逝得很快,手機上不知道輪播了多少個視頻,等他抬起頭來,陽臺外面的天色已經泛起微微的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