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時洗澡的速度很快,現在在金家月家里,就更快了,一套下來十來分鐘搞定,加上把頭發吹干,只用了二十分鐘。
金家月還穿著白襯衫和深灰色的西褲坐在沙發上,正在看手機回消息,聽見他出來的腳步聲,才起身說“你在外面等等,我很快洗好。”
江栩的臉被水蒸汽熏得通紅,渾身都熱,他忐忑地點了下頭。
金家月回了臥室一趟,然后拿著一堆東西進了浴室。
江栩坐到沙發上,磨蹭了一會兒時間,實在緊張得很,便摸到了放在沙發上的背包,從里面拿出生物作業,坐到茶幾前開始寫。
金家月說著自己很快,其實前后還是用了一個小時左右,等他出來,江栩也差不多把生物作業寫了大半。
將作業放回背包里,江栩抬頭看向金家月。
金家月沒穿睡衣,而是穿了一件白色睡袍,筆直又白皙的小腿就這么露在外面,那頭烏黑發絲已經吹干,軟軟地垂了下來,少了平時的傲氣和凌厲,看著讓人感覺親近很多。
然而他的氣場沒有一點改變。
當他走到江栩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江栩時,那股撲面而來的威壓讓江栩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十點了。”金家月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問道,“進去嗎還是你想再寫一會兒作業”
江栩把背包往沙發上一放,從地毯上站起來“進去吧。”
這么一站,金家月就比他矮了。
從他的角度,可以看見金家月那雙被熏得微微發紅的耳朵以及雪白的脖頸。
江栩心里七上八下,他知道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什么事,心里半是緊張、半是擔心,其中還夾雜了一絲絲的迷惘。
事情怎么就發展到這個地步了
好像太快了。
確實太快了。
可現實容不得他多想,他跟著金家月走進臥室。
臥室的面積很大,有陽臺、衣帽間和洗手間,還有一張兩米寬的大床擺在臥室的正中間,床上是黑白配色,和室內裝修一樣都是冷色調,倒很符合金家月的風格。
金家月走到床的另一邊,伸手解開睡袍的腰帶。
那條帶子在他的動作下掉落在地,睡袍往兩邊掀開,露出里面不著寸縷的身體,白花花的,像雪一樣的皮膚。
江栩“”
他一眼掃去,頓時嚇得臉色驟變,將眼一閉,唰地一下背過身去。
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應該是金家月上床的聲音。
“你不過來”金家月問。
這一刻,江栩真的感覺自己的心臟要從胸腔里撞出來了,一股火瘋狂地往他的天靈蓋上頂,他甚至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大腦瞬間宕機的滋味。
空白的大腦什么都想不了。
眼前只有剛才的一片白。
“你里面沒穿衣服”江栩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在抖。
“我們不是要做那種事嗎”金家月的聲音在身后響起,“你見過幾個人穿著衣服做那種事”
說完,又補充一句“除了故意不脫的。”
室內的中央空調開得很足,可江栩的雞皮疙瘩還是冒得滿手臂都是。
金家月沒穿衣服。
里面什么都沒穿。
這個念頭反反復復地從他腦海里劃過,他的呼吸也變得急促。
“江栩。”金家月喊他,“我只等你半分鐘,如果你想在那兒站上半分鐘,我不勉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