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aha不同命啊。
朝會還沒開始,鄧老師找到江栩,讓他和徐子暉一起去主席臺邊上等著,徐子暉是升旗手,了解流程。
江栩答應下來,跟在徐子暉后面。
兩人一前一后地穿過班級與班級之間的空地,繞到主席臺的一側往樓梯上走,一路上,哪怕江栩沒有回頭,也能感受到無數道落在自己身后的目光。
當了三個多月的透明人,此時此刻,他還真有一點不習慣。
走在前面的徐子暉察覺到了什么,故意放慢腳步,和他并行。
“哥們,早知道你要上臺講話,我就和你換件衣服了。”徐子暉壓低聲音,目光在江栩的外套上打轉,嫌棄之色溢于言表,“你這件衣服也太舊了,都穿多少年了還在穿”
說完,扯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外套。
“秋冬新款,六位數,要是換到你身上,保證拉風。”
“”江栩無語地說,“你自己穿吧。”
說著,兩人到了地方。
和徐子暉一起升旗的還有其他班上的兩個aha,跟江栩打完招呼后,都沒忍住多看了江栩幾眼。
傳說中只用一個暑假就考進了年級前二三十名的神人。
大家都很好奇。
朝會開始,徐子暉和那兩個aha拿著旗子走了,剩下江栩獨自站在原地,等朝會進行到一半,才有一個老師過來叫他上場。
江栩深吸口氣,脫下外套搭到主席臺邊上的欄桿上,然后往主席臺的中間走。
今天的天空灰蒙蒙的,風很大,吹得下面的學生們東倒西歪,也吹得江栩的發絲亂飛。
他里面穿了一件很薄的單衣,外面只有一件校服外套,抵御不住冷風,寒意直往骨子里滲。
他盡量忍住,走到話筒架前,先調整了下話筒的高度。
主席臺下面全是烏泱泱的人,密密麻麻的腦袋都朝著他的方向。
全校師生都在注視著他。
時隔幾個月再經歷這種事,江栩多少有些緊張,還好他經歷得多,掩飾得好,并未在面上顯露出來。
臺下,余新書也站在自己的班級群里,身邊就是他的室友。
“我靠。”室友的感嘆聲就沒消失過,“這個賣鹵煮的學弟也太厲害了吧,以前一點風聲都沒有,這才過去多久,都上臺講話了。”
余新書也震驚極了。
與此同時,想到上周六從弟弟的幾個室友嘴里聽到的那些話,他的心情更加復雜。
室友還在嘀嘀咕咕“不過我聽說他的家庭條件很差啊,不光在賣鹵煮,周末
也在外面兼職,你說都這樣了,他當初為什么要拒絕你幫他申請助學金”
“不知道。”余新書搖了搖頭,很快陷入沉思。
他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之前他以為是江栩愛面子又沒那么缺錢,可上周六見到江栩那么辛苦地兼職后,又發現江栩不可能不缺錢。
難道只是單純地愛面子
余新書想來想去,想不出個所以然,只覺得以江栩現在的條件不申請助學金實在太可惜了,回頭找教務處的老師問一下吧。
正想著,兜里的手機振動了幾下。
等朝會結束,他才摸出手機點進微信。
是學生會里的另一個成員發來的消息。
孫玲學長,我記得你說過你認識江栩是不是
孫玲我們的公眾號上不是每周都有個學生采訪嗎今早大家商量了下,想采訪那個江栩
孫玲如果你認識他的話,能幫忙問一下他愿不愿意接受采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