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坐上車,出租車很快駛遠,余新書正要尋找他們表哥趙酌的車,就聽見身后響起一道喇叭聲。
那輛白色的阿斯頓馬丁這才映入他們的眼簾。
余新羽率先小跑過去,拉開副駕駛的車門“表哥。”
趙酌兩手搭在方向盤上,目光透過擋風玻璃緊緊盯著那輛出租車消失的方向。
過了兩秒,他收回目光。
余新羽已經坐上了副駕駛位,正在系安全帶,余新書沒有上車的意思,把車門關上,彎腰拍了拍副駕駛的車窗。
余新羽降下車窗。
“路上小心,注意安全。”余新書說完,又叮囑余新羽,“到學校了給我發條消息。”
余新羽說“我知道啦。”
趙酌問“你不和我們一起嗎就吃頓飯而已,吃完我把你送回來。”
“不了,我等會兒要和我們學生會的人一起在食堂里吃,順便討論點事。”余新書說,“而且你們oga的話題,我一個aha也插不上嘴,就不在旁邊掃你倆的興致了。”
余新羽哼哼“aha的統一說辭罷了,都快成我室友那些前男友們的口頭禪了。”
余新書哭笑不得地按了一下他的腦袋。
告完別后,趙酌啟動車子匯入車流。
從后視鏡里看著余新書的身影越縮越小,余新羽迫不及待地問“表哥,真假徐子暉的事,你有頭緒了嗎”
趙酌不答反問“你沒把這件事告訴你哥吧”
“沒有沒有”余新羽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你說了不說,我肯定不會說的。”
“暫時別告訴任何人,你哥不行,你爸媽不行,你那些好朋友、好室友也不行,知道嗎”趙酌一本正經地叮囑,“這件事暫時只有我倆知道。”
余新羽又跟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我找人打聽了一下徐子暉,因為時間比較倉促,所以收集到的信息不多,但也足夠證明徐子暉就是今天你拍照發給我的那個人。”趙酌緩慢轉動著方向盤,外頭的天完全黑了,馬路兩邊燈光亮起,從他身上晃過,他的臉沉浸在光影之間,“所以徐子暉的確找了一個人假扮他和我們這些oga相親。”
余新羽已經是第二次聽趙酌這么說了,卻還是氣不打一處來。
“徐子暉真的好渣,我就沒見過他這么渣的aha,要是把他這些破爛事捅出去,看他怎么和家月哥交差,家月哥都和那
個假扮徐子暉的人交往上了,也不知道他們發展到了哪個程度,要是進行了標記或者發生了關系,家月哥才是吃了大虧。”余新羽氣急敗壞地說了一通,才想起來問,“表哥,你查到那個假扮徐子暉的人的身份了嗎”
趙酌聞言,突然就沉默了。
余新羽等了幾分鐘,沒等到趙酌開口,他疑惑地喊了一聲“表哥”
趙酌這才回神一般,語氣不咸不淡地說“沒有,除非找金家月打聽,否則不好查。”
余新羽哦了一聲,有些失望“那肯定不可能找家月哥打聽。”
“對了。”趙酌說,“剛才我看到你和你哥在和一個aha說話,是你哥學校里的aha嗎”
說起這個,余新羽頓時來了精神,兩眼锃亮地說“表哥你注意到他啦他帥吧是我哥的學弟,和我哥關系不錯,我室友老二你知道吧眼光可高的一個人,喜歡他得不行,可惜他有對象了。”
趙酌的表情有些微妙“他叫什么名字”
“江栩,江河的江,栩栩如生的栩。”余新羽以為趙酌對江栩感興趣,連忙警告,“表哥,我哥說了,別說江栩有對象了,就算他沒對象,他也和我們不合適。”
趙酌問“這話怎么說”
余新羽原封不動地將余新書說過的話搬了出來,順便說了一下獎學金的事,最后雙手撐在腦后,搖頭嘆道“他太窮了,好像還是他們班上的貧困生來著,除了學習就是做不完的兼職,他和徐子暉還是室友呢,差距這么大,也不知道他怎么平衡下來的。”
趙酌聞言,徹底沉默下來。
趁著等紅燈變綠燈的功夫,他從余新羽的話里挑出了幾個關鍵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