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江栩言簡意賅,“你倆再在宿舍里亂來的話,我就申請換宿舍了。”
“”徐子暉這才慌了,“哥們,多大點事啊我答應你就是了,一起住了一兩年,好端端的換什么宿舍我們三個人住多好啊。”
江栩說“這是最后一次。”
“好好好。”徐子暉抬手豎起三根手指,“我向你保證可以嗎不會有下次了。”
直到這個時候,空氣里的aha信息素才消散大半,江栩往里走去,瞧見了埋頭坐在自己桌前的詹懷軒。
詹懷軒看也不敢看江栩一眼,毛衣和大衣把他的脖子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頭烏黑發絲和紅得幾乎滴血的耳朵,他把臉埋進課本里,拿著筆的手在草稿紙上唰唰地寫。
江栩從詹懷軒身后路過,走到自己桌前,拉開椅子坐下。
他在面前攤開一本練習冊,但沒急著做題,而是從兜里摸出手機,兩條胳膊擱在桌子邊緣,回溫月寧發來的消息。
溫月寧頻繁發消息過來,他只要有空都會回復,晚上徐子暉和詹懷軒不在他還會和溫月寧打半個多小時的電話。
今天溫月寧去逛花鳥市場了,她時隔大半年第一次應朋友的約,心情不錯,發了一堆圖片過來。
溫月寧你宿舍里放鮮花嗎我逛完了給你送過去
江栩我們宿舍里不放東西,你買自己的吧
對面打打刪刪,半天沒再回消息。
江栩擰著眉頭想了一下,發現自己拒絕對方的次數貌似太多了。
溫月寧總要給他買這樣買那樣,他要的很少,畢竟姜霍每個月都在往他的卡里打錢,數額不小,他不想剛認回親就像黑洞一樣無限接納他們的東西。
但鮮花也不是什么貴重之物。
江栩我們宿舍里還是有點單調,我想放一束花在陽臺上
江栩你先幫我選一束,明晚我去吃飯的時候再拿
這次溫月寧回得很快,字里行間洋溢著喜悅。
溫月寧好
溫月寧我一定給你搭配一束好看的
溫月寧搭配好了給你拍照
又聊了幾句,江栩點進和金家月的聊天框里。
最后一條消息是他吃飯前發的,問金家月什么時候回來。
其實這個問題問了好幾遍了,金家月一直說這幾天就回,卻一直沒確定好具體哪天。
江栩往椅子上一靠,愁眉苦臉地撐著下巴。
他很少這樣望著手機發呆。
今天實在有些煩悶。
雖然知道金家月的工作很忙,但是很少見金家月忙成這樣,這兩天回復他的消息屈指可數。
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一個人默不作聲地站到了他的身旁。
江栩半天才反應過來,扭頭一看,居然是詹懷軒。
徐子暉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宿舍里就剩下他和詹懷軒兩個人。
詹懷軒那張白皙的臉上泛著兩團紅,他垂眼俯視著江栩,但由于個子不高以及氣勢不足,反而有種學生站在班主任面前的拘束感。
江栩收斂思緒,把手機往桌上一扣,起身問道“怎么了”
“江栩。”詹懷軒猶豫半天,結巴著說,“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江栩心想詹懷軒指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