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趙酌拍了一下余新羽的肩膀,余新羽才驚醒過來,連忙回答“對對對,就在他們a市第一aha高中的公眾號上。”
趙酌說“你現在把那篇文章找出來。”
上次運動會后,余新羽就關注了a市第一aha高中的公眾號,他在微信里翻到公眾號,很快找出那篇文章。
正要把手機遞給趙酌,就聽趙酌說“你就說你認得圖片里的江栩,然后把文章轉到群里。”
余新羽猛地一怔,手都縮回去了“啊這樣不好吧。”
趙酌冷著臉說“有什么不好的”
余新羽的一張臉都皺成苦瓜了,猶猶豫豫的樣子“這不是揭別人的短嘛”
“這叫揭短這不是他江栩自己接受采訪報道出來的嗎你只是實事求是地把文章轉進群里。”趙酌見余新羽還在糾結,索性放了大招,“之前我不是跟你說過徐子暉找人假扮他和我相親嗎”
余新羽點了點頭“對。”
“那個人就是江栩。”趙酌說。
聞言,余新羽的臉色都變了。
他完全糊涂了,之前以為金家月被假扮徐子暉的那個aha騙了,后面以為金家月識破了那個aha的騙局又重新找了一個新的aha。
可現在趙酌告訴他,金家月身邊的aha從頭到尾都是江栩
“家月哥知道江栩不是徐子暉的事嗎”余新羽忙問。
“知道。”趙酌說,“但他接受了。”
余新羽“”
金家月和江栩回到家里,江栩去洗澡了,金家月剛拿出衣服,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他拿起手機一看。
是陶光霽打來的電話。
接通電話,陶光霽焦急的聲音從對面傳來“你在忙什么啊給你發一堆消息都不回。”
“我剛從外面回來,自己開的車,沒看手機。”金家月把衣服扔到床上,拿著手機走到落地窗前,“有什么事嗎”
陶光霽咳嗽了聲,語氣嚴肅地說“趙酌拉的那個小群把江栩的信息都扒出來了。”
金家月聽到這話,眉心瞬間皺了起來,連帶著渾身氣息沉了下去,他轉身坐到沙發上“扒出了哪些信息”
“就”陶光霽對江栩了解不多,只知道也是a市第一aha高中的學生,而且家境一般,還是今晚看了那些群聊消息,才知道江栩的情況和他以為的差了十萬八千里。
他哽了半天,艱難地說“能扒出來的都扒出來了,比如他爸走了,他媽靠在菜市場門口賣鹵煮養家,他家里欠了一屁股債,他上課之余還要到處打工”
真的太窮了、太慘了、太苦了
陶光霽都說不下去了,話頭一轉“你等我切一下小號,我把群里的聊天記錄轉給你,你微信上還有我的小號吧”
金家月嗯了一聲。
掛斷電話后,陶光霽很快就把記錄轉了過來,雖然只轉了一部分,但也夠了。
還是個高二學生啊我還以為是個大學生呢,怪不得沒錢
救命啊,這也太慘了吧,他有賬號嗎我都想給他捐款了
看來金家月真的只看中他那一張臉了
金家月慢慢翻著聊天記錄,來回看了兩遍,臥室里的燈沒開,只亮著沙發旁的一盞落地燈,燈光打在金家月臉上,讓他另一半臉沉浸在陰影里。
他臉色陰沉至極,直到聽見外面響起江栩的腳步聲,他才將表情一收,又是一貫冷冷淡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