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覺得自己認錯人了,有些尷尬,想了想還是決定到后面坐,她剛要起身,就在余光中注意到那個男oga先站起來了。
她以為那個男oga要走,卡在喉嚨里的氣終于松下去,然而才松到一半,她驚恐地發現那個男oga居然是朝自己這邊來的。
男oga筆直地走了過來,在她面前停下腳步。
李娟“”
只是偷看幾眼,就要找她算賬了嗎
李娟不想在外面惹事,也害怕在外面惹事,如果出了什么岔子,到時候還要她兒子來收拾爛攤子。
想到這里,她的手指抓緊了羽絨服的袖口,老老實實地坐著,連頭都不敢抬。
就在她以為那個男oga要說什么的時候,男oga冷不丁地喊道“李阿姨。”
李娟抓著袖口的手狠狠一抖,緊接著,她愣住了,連忙抬頭看向男oga。
男oga站在她的面前,比她印象中的oga高很多,視線俯視下來,這個角度讓那張本就顯得有些冷淡的臉更加充滿疏離感,但也能看見濃密的眼睫和挺拔的鼻梁。
李娟都看呆了兩秒,男oga的正臉比側臉還要好看。
“李阿姨。”男oga嘴角揚起,露出一抹標準的笑容,“我是江栩的朋友。”
“”李娟眨了眨眼,仿佛這才從夢中蘇醒過來一樣,她匆忙站了起來,“啊你認識小栩”
江栩生怕金家月和李娟那邊出什么問題,一路上連走帶跑,就沒停下來歇息過。
醫院里有四部電梯,但每部都運行緩慢,他在電梯前等了半分鐘,電梯還沒下來,等在電梯前的人倒是越來越多。
江栩無奈,只能憋著口氣繼續爬樓梯。
爬回三樓,他喘氣如牛,兩條腿都開始打哆嗦了,馬不停蹄地沖回休息區第一排,還沒靠近就看到了并排坐在邊
上的兩個人。
“家月哥”江栩喊道。
金家月回過頭來,坐在旁邊的李娟也回過頭來。
江栩的目光從金家月臉上轉到李娟臉上,又訕訕地喊了一聲媽。
李娟瞧著江栩這著急的樣子,明顯想說些什么,可當著金家月的面,她什么都不好說,只問“費都繳好了嗎”
“繳好了。”江栩跑得滿頭是汗,脫下手套塞進兜里,順便把圍巾一起脫了,攥在左手里,他的右手里拿著一堆單子和李娟的社保卡、身份證等物件,他伸手讓李娟自己抽走社保卡和身份證等物件,完后才說,“我們抓緊時間去檢查吧,免得回來那個醫生都下班了。”
李娟點了點頭“好。”
江栩看李娟要起來,便想上前攙扶,可他一手拿著圍巾、一手拿著一堆單子,完全抽不出手。
還是金家月說了一句“你把手里的東西給我,我幫你拿。”
江栩也沒客氣,把圍巾和一堆單子都交給金家月。
金家月順手把圍巾裹到自己脖子上,三兩下整理好了原本亂疊著的單子。
李娟的目光掃到金家月的脖子上,頓時震驚得嘴巴都張開了,甚至當場呆了兩秒,她作為一個beta都知道后頸那塊地方對aha和oga來說有多敏感,可金家月毫無顧忌地把江栩的圍巾往自己脖子上裹。
要知道那條圍巾不僅粘有江栩的aha信息素,而且會裹住金家月的后頸那塊地方。
相當于間接相碰。
這也太親密、太曖昧了。
如果他們都是aha或者都是oga也就算了,可他們一個aha、一個oga,這像什么話呢
江栩注意到了李娟的眼神,這才想起什么,連忙介紹道“媽,他叫金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