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嗯了一聲。
姜霍停頓許久,又問“你們晚上住一起”
“”這話問得實在露骨,哪怕隔著電話,江栩也感覺頭皮麻了一瞬,不過姜霍什么都知道,他也沒有瞞著的必要,咳嗽兩聲,他故作冷靜地說,“可能去他家里住。”
姜霍驚了“他家里人呢”
江栩趕緊解釋“他自己有房子,我們去他的房子里住。”
姜霍“”
掛斷電話,江栩抹了把臉,抬眼對上金家月的視線。
金家月笑了一聲“你爸現在肯定看我很不順眼。”
“沒事。”江栩說,“看著看著就順眼了。”
金家月噗嗤一樂“如果一直看不順眼呢”
江栩皺著眉頭想了幾秒,認真地說“那就一直看。”
金家月笑得大聲,把旁邊的幾個路人都嚇到了。
江栩無奈地拉了金家月一把,將人拉到自己身前,他又問一遍“晚上想吃什么”
“隨便。”金家月說。
江栩在手機軟件上劃拉半天,找到一家評分挺高的韓式料理,就在附近。
金家月沒開車來,于是兩人慢慢走路過去。
沒想到那家店生意紅火,雖然鋪面很小,但是擺在外面的塑料凳子上坐了至少十幾個人。
江栩過去拿了號,找了半天也就找到一個空的塑料凳子,他喊來金家月,讓金家月坐著等。
金家月仍舊保持著雙手揣在衣兜里的姿勢,但大衣敞著,露出里面的深色毛衣。
從下午被保安認
成孕夫起,他就沒再扣上大衣的扣子了。
剛才走過來的路上,江栩好幾次幫他拉上大衣,但沒過幾分鐘,大衣又被他神不知鬼不覺地扯開了。
江栩也不覺得煩,又一次替金家月拉上大衣“要等半個小時左右,你坐這里。”
金家月還是站著“你坐。”
江栩說“我不累。”
金家月說“這凳子太硬了,你坐下了,我好坐你腿上。”
江栩“”
要不是金家月的表情一本正經,語氣也分外認真,他還以為對方又在逗自己了。
周圍都是人,他有些不好意思,但扭頭瞧見這等待著的一排人過去,有好幾個人都坐在自己對象腿上,他頓時釋然了。
此時雪已經停了,地上的積雪也被店家掃過一遍,店里的暖氣源源不斷地往外涌,他們正好坐在門口,暖氣能夠撲到身上。
江栩抱著金家月轉了個身,讓金家月迎面對著暖氣。
金家月拿著手機劃個不停,不知道在看什么。
江栩抓過他的左手,拇指撫過手背,仔仔細細地看了半天,上面已經沒有牙印了,光滑得像紙一樣,即便這里光線昏暗,也能看清薄薄皮膚下的青筋走向。
“家月哥。”江栩說,“對不起。”
金家月劃拉手機屏幕的動作一頓,回頭看他“怎么突然道起歉了”
江栩看著他“下午把你咬疼了。”
以前還沒什么感覺,可自從對金家月進行了臨時標記之后,內心深處仿佛窩著一團火,時不時就被撩撥起來。
那種想要深深地、用力地、毫無克制地用他牙齒穿破對方皮膚的沖動在他的胸腔里沖撞。
每當發情期來臨,那股沖動會被無限放大。
江栩看過不少ao方面的書,知道這是刻進了aha骨子里的原始本能,他一直都在忍耐,只是有時候忍耐不住,從他下意識的舉止間泄露了些許出去。
提起這個,金家月就不開心了,不過半分鐘不到,不開心的情緒飄走,他抽出手捏在江栩臉上,嘆了口氣,聲音里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憤。
“你何止是今天下午才把我咬疼。”
“對不起啊。”江栩老實道歉。
“你的技術真得好好練練。”金家月意有所指,說得鄭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