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栩。”姜霍冷不丁地喊了一聲。
江栩愣了兩秒,才回過神“啊”
姜霍對他擺了擺手“去吧。”
江栩愣道“去哪兒”
“你那個oga又不知道我們家在哪兒,可能找不到路,你去把他接回來。”
話音未落,姜霍就眼睜睜看著江栩眼里一點點有了光彩,連表情都變得生動起來了。
“他還在公司里。”江栩說。
“那你就去公司里接他。”姜霍說,“我記得他的公司附近有地鐵站吧你坐地鐵過去很快的。”
江栩壓著胸腔里不斷起伏的情緒,不確定地又問了一句“那我去了”
姜霍沒有說話,只是擺手。
“謝謝爸”江栩高興地喊完,又跟溫月寧和李娟打完招呼,從沙發上撈起外套跑了出去,跟一陣風似的,速度快得攔都攔不住。
溫月寧還處于茫然狀態,聽著防盜門打開又砰的一聲關上,她眨了眨眼,后知后覺反應過來。
“你就這么讓他走了”溫月寧詫異地瞪著姜霍,“外面還在下雪呢”
姜霍抓了把臉,坐回沙發上,唉聲嘆氣地說“他從中午開始就心不在焉的,不讓他走還能怎么辦他的心早飛遠了,根本不在這里。”
溫月寧幾步上前,推了下姜霍的肩膀“那你好歹開車送送他啊。”
姜霍扭頭看著溫月寧,一本正經地問“如果你是他的話,你會希望家長送你過去嗎”
溫月寧“”
姜霍還要說些什么,放在沙發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起來。
拿起手機一看,屏幕上顯示出一個人的名字。
“趙酌。”姜霍的眉頭一下子擰了起來,表情變得煩躁,“又是他,這么陰魂不散。”
自從上頭公布了那幾條優惠政策之后,盯上姜霍的人就如同過江之鯽,大部分人有自知之明或者被姜霍陰晴不定的脾氣嚇退,可也有小部分人越挫越勇,鐵了心要嚼碎姜霍這塊硬骨頭。
趙酌和他的搭檔就是其中之二,找來的次數頻繁到連向來不關心姜霍工作上那些事的溫月寧都知道了他們的名字。
起初溫月寧還覺得趙酌一個oga要做到這種程度也不容易,經常勸姜霍多收斂下自己的脾氣。
可到現在,溫月寧再也不說那些多余的話了。
因為趙酌實在是
“時代是到底不一樣了,現在這些年輕oga都比我們那個時候的年輕oga豁得出去。”姜霍沒有接電話的意思,把手機往茶幾上一放,表情復雜地說,“我就沒見過趙酌這么”
他“這么”了半天,也沒說出后文。
不好意思說。
他就沒見過趙酌這么厚臉皮的oga,比很多同齡aha的臉皮都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