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月的胃口一直不是很好,食量不大,對吃飯也沒什么欲望,若是參加像今晚這樣的應酬,一般都是只喝酒、不吃東西,到家后再喝一杯牛奶就行。
但不知道是不是和江栩呆久了的緣故,這會兒聽江栩說回家吃飯,居然不像往常那般排斥。
他有點想快點回家了。
當車子駛入小區里,已是晚上九點多,兩人乘坐電梯上樓,江栩催著金家月去洗澡換衣服,他則到廚房里煮抄手。
水燒到一半,他才想起來跑到臥室里。
金家月沒在。
但衛生間的燈亮著,有嘩嘩的水聲從里傳出。
江栩走到盥洗池前,叩響里面浴室的玻璃門“哥,你吃幾個抄手”
水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金家月的說話聲“四個。”
“八個”
“四個。”
“六個”
話音未落,浴室門一下子被金家月拽開。
金家月早就脫光了衣服,到底還是不好意思,把大半身體藏在浴室門后,趴在門上瞪著江栩。
oga信息素的氣味混著白色的霧氣氤氳而出,撲了江栩一臉。
江栩的身體微微后仰,又站直回去。
“都跟你說了只吃四個。”金家月說,“時間不早了,我不想吃太多。”
江栩嘆了口氣“四個真的太少了,你什么都沒吃,夜里容易餓。”
金家月眼神幽幽地望著他“最后你還不是要煮十多個。”
“”江栩心虛地摸了下鼻子,“我晚上沒吃飽,多煮一點,你吃不完的話我再吃。”
金家月搖了下頭“算了,隨便你吧,你看著煮。”
說著要把浴室門關上。
但關到一半,就被江栩伸手擋住。
江栩感受著縈繞在空氣里的信息素,那些信息素仿佛有意識一般,有意無意地往他身上纏繞。
“哥,你的發情期是不是要到了”
金家月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
他的發情期向來不準,但經歷了十多年,還是有跡可循,算起來的話就在這一周里。
“
感覺到的。”江栩抬手在半空中指了一下,“你的信息素變濃了,而且”
他想了一下,卻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形容自己的感受。
金家月是他唯一有過親密關系的oga,他經常聞著金家月的信息素入睡,對其信息素的了解可能比對自己信息素的了解都深。
就像有一盅糖水,平時只有淡淡的甜味,可從某一刻起,甜味逐漸加重,他作為時時刻刻都在喝水的人,自然對其變化了若執掌。
說來也是奇怪,雖然信息素里包含了很多信息,但江栩還是第一次知道aha能通過信息素推斷出oga發情期來臨的大概時間。
信息素真是個神奇的東西。
等金家月洗完澡穿上家居服出來,江栩也看著時間給抄手拌好了調料,他順便燙了一把青菜放進碗里,淋上湯后,把碗筷端到餐桌上。
金家月探頭往碗里一看,眉頭瞬間擰了起來。
“看吧。”金家月一臉“我就知道”的表情,“十幾個抄手加一堆青菜。”
江栩給他拉開椅子“吃吧,能吃多少吃多少,吃不完給我。”
金家月坐到椅子上,他的頭發剛吹干,柔順地往下垂著,劉海遮擋了額頭,被他一把往后捋去,但手一松開,劉海又垂了下來。
江栩見狀,到客廳從背包里摸出一條頭繩,抓起金家月的劉海在腦門上方扎了一個小揪,他動作熟練,三兩下就扎好了。
金家月雪白的額頭完全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