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一看江栩那緊張的樣子,就猜到江栩要去找誰,聞言也不覺得驚訝。
“路上注意安全。”李娟說,“到了給我發條消息。”
“好。”江栩嘴上應著,手已經伸到門把手上。
門打開又合上。
家里就只剩李娟一人了。
李娟坐在小板凳上休息了一會兒,看了一眼緊閉的門,嘆著氣搖了搖頭。
真是人不可貌相。
以前都想象不到她兒子談起戀愛來竟會這么主動。
江栩打車來到金家月的住所,他在這邊錄入了面部識別,一路暢通無阻地進了單元樓。
用指紋解鎖后,他剛打開門,就有一股濃郁的酒氣撲面而來。
客廳里燈光明亮,卻沒瞧見金家月的身影。
江栩換上拖鞋“家月哥”
沒人回應。
室內沒開空調,熱氣起起伏伏,圍著江栩打轉,客廳里跟蒸籠似的,他才進來幾秒鐘就感覺額頭上滲出了一層汗水。
他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走到落地窗前拉上窗簾,正要找空調的遙控器,就轉身看到了躺在沙發上的金家月。
金家月橫躺在沙發上,手腳都放了上去,難怪剛才他沒瞧見。
靠得近了,便能嗅到那股酒氣是從金家月身上散發出來的。
“哥。”江栩蹲到沙發前,他沒洗手,只曲起食指輕輕碰了一下金家月的臉。
很燙。
跟火燒似的。
金家月的臉也很紅,紅得像熟透的蘋果,也不知道今天晚上喝了多少酒。
手機被金家月壓在臉下,通話還沒掛斷,計時的數字一秒秒的跳動。
江栩拿起手機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到茶幾上,他先去衛生間洗了個手,才回到茶之前打橫抱起金家月。
剛將人抱起來,懷里的人就有了反應。
金家月下意識地想要掙扎,無奈身體沒什么力氣,只能抬手抵在江栩的胸口上。
“哥。”江栩一邊往臥室走一邊說,“是我。”
金家月這才聽到一點聲音一般,半睜開眼,迷迷糊糊地看了江栩許久,訥訥開口“你怎么來了”
“我來看看你。”江栩說,“你正說著話突然沒了聲音,我有些擔心。”
走進臥室,他把金家月放到床上,打開臥室的燈后,回到床前開始扯金家月脖子上的領帶。
金家月放下心來,也不掙扎了,兩手往旁一攤,一副被釘在案板上的咸魚模樣,任由他折騰。
但目光一直追隨著他。
江栩幫金家月脫過好多次衣服,前幾次還很手生,如今已經熟門熟路,扯掉領帶后,又繼續扒金家月身上的西裝。
金家月閉了閉眼,難受地說“好熱啊。”
江栩這才想起剛才忘記把空調打開,此時他也熱得滿頭大汗,前胸后背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
“你等等。”江栩說,“我找一下遙控器。”
“在沙發上。”金家月說話時有些口齒不清。
江栩在沙發上找到遙控器,把空調打開,忙完這些,他又接著幫金家月脫衣服。
給金家月換上睡衣,他把脫下來的衣褲收起來放到沙發上,最后累得一屁股坐到床前的地板上。
剛喘上兩口氣,頭發就被金家月從后面扯了兩下。
“地上臟。”金家月說。
“我身上也不見得多干凈。”江栩回頭笑了一下,伸手摸上金家月的臉。
還是很燙。
金家月側身躺在床邊,烏黑的頭發散在淺色的枕頭上,不知道是不是喝多了酒的緣故,他表情看著呆呆的,目光也聚不了焦,只是一直望著江栩的方向。
感受到江栩掌心的溫度后,金家月閉上眼睛,很輕地蹭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