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眨眨眼。
夏目實話實說“要說感覺的話,扣球很自如,十分輕松。”
雖然他還沒有接過部內其他人的托球,但他直覺研磨學長的托球讓他很舒服。
兩人雖然湊的近,但黑尾鐵朗身側就是孤爪研磨,剛剛黑尾鐵朗的聲音也沒有輕到身側人聽不見的程度。
夏目內心os黑尾學長在逗貓吧這是。
當然,愛貓人士夏目說話的音量雖然低了一些,卻也沒有輕到能隔絕孤爪研磨的程度。
聞言,孤爪研磨渾身一激靈,表情呈 ̄皿 ̄的樣子。
“小黑,我完全聽得見。”
“我知道啊。”黑尾鐵朗挑挑眉。
孤爪研磨瞪著他。
“哦呀哦呀,咱們大腦是被新人攻略了嗎”
“沒有,你想多了。”
雖然夏目真的很好用,調教一段時間之后一定能成為音駒隱藏的武器,但他絕對沒有被攻略,也沒有被百分百吸引
又聽見夏目用一種較真的語氣道“研磨學長認真的時候,眼睛很有威懾力。”
孤爪研磨一怔,慢慢轉過腦袋。
用自己那雙同樣的豎瞳盯著夏目“你不也是嗎”
二人說的實話,雖然有著排球部眾人調侃二人的“兄弟”身份,二人本身相似度也不低,兩人眼睛雖然都是豎瞳,給人的感覺卻完全不相同。
夏目的眼睛在沒有情緒波動時給人一種更加沉靜、靜謐甚至神性的感覺。
研磨的則是一種形似觀測者的狀態,像個冷冰冰的精密儀器。
而在有明顯情緒波動時,二人眼睛的相似度一下子就拔高了許多。
在很多動物身上出現的豎瞳一旦出現在了人類身上,被他們注視著的人難免會有一種“被盯上了”的毛骨悚然之感。
哪怕不是被他們注視著,僅僅是旁觀者,也難免讓人背后一涼,感覺會被從莫名的地方突然冒出來什么家伙捅上一刀。
夜行動物和冷血動物的威懾感深深印刻在骨血里,即便是在人類進化到如今階段,也難以抹消血脈里深藏著的對豎瞳的恐懼。
黑尾鐵朗抬手,分別按在一左一右兩個人的腦袋上,兩人同時愣住。
“哈哈哈哈哈,說你們像兄弟還真沒錯,連反應都一樣。”他大笑著揉了揉兩個腦袋。
黑尾鐵朗擼貓的手法相當嫻熟,夏目從未經歷過被學長揉腦袋的經歷,一時愣在原地,而孤爪研磨一把拍下黑貓的爪子,拉著夏目跑到一邊去。
“小黑有時候腦袋不正常。”他用黑尾鐵朗聽得見的音量對夏目說。
“喂喂,我聽得見哦。”黑尾鐵朗的聲音從后頭傳來。
“我也聽見了,孤爪學長說黑尾學長你有時候腦子不正常”灰羽列夫雙手作喇叭狀放在嘴巴前。
“你閉嘴”黑尾鐵朗氣憤道。
“周五練習賽你也是要上場的,比起靈敏的聽覺還是先考慮一下怎么把你身體不協調的毛病治治好吧”
“黑尾,教灰羽的感覺怎么樣啊”
夜久衛輔笑容滿面過來慰問。
“呵呵。”
自由人先生沒有惱,拍了拍隊長大人的肩“隊長,任重道遠啊,我聽貓又教練和直井監督說明天還是由你來教導他。”
“他們相當信任你的能力呢,隊長。”
“我不太相信我自己。”黑尾鐵朗感覺自己聳立的發型都快塌下來了。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加油。”
“你語氣好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