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很擔心他的狀態。
第一次當自由人滿場跑,球的威力又大,身上還被砸了好幾下,就算帶著護具,也難免磕磕碰碰到處撞,就這么一會兒手上腿上也紅了好幾塊,加上芝山肉肉的娃娃臉,總有一種在虐待小孩的感覺。
“我可以的”他堅定道。
黑發黑眼小自由人臉上還有沒有擦掉的汗水,眼睛猶如黑曜石一般閃爍著粲然的光。
“我們也不會讓你一個人抗下所有的。”夏目道。
“對呀,雖然我們的基礎不好,一傳技術也一般,但也能幫芝山你分擔掉一些壓力。”
“就是得拜托手白你辛苦一點調整球路了。”
早川直人和竹中矢道。
“現在學長們也開始卡著邊邊進攻了,要么就是各種戰術的組合,要么就是二次進攻這種,還有對著夏目扣球。我發現,上一局末尾的時候,只要是扣球,除了漏洞大沒有防守的開闊區域,剩下的球基本上都是沖著夏目去的。”
手白球彥道。
“嗯,”被特殊對待的夏目也點頭道,“扣球還不一定百分百朝著我,但發球我注意到了,幾乎都是朝著
我來的。”
他的一傳不好是事實,而且只要接了一傳再跳起來扣球要么容易動作變形,要么就是體力消耗大,對面是想將他這張威脅大的牌消耗掉,好甕中捉鱉。
“實際上,不管換成誰來,都會選擇這么做。”
手白球彥道。
眾人很難不贊同,把白隊唯一一個有威脅力強的人先ko掉,接下來的比賽自然就是紅隊的天下。
“你們知道白鳥澤嗎”他問。
大部分人搖了搖腦袋,早川直人卻道“那個全國前三主攻手牛島若利在的學校”
“沒錯,白鳥澤是個很極端的隊伍,他們所有隊員存在的目的都是為了給牛島開路,兩個副攻專職攔防,自由人負責一傳,甚至主攻的存在感也只是在接一傳的時候最大,而站在接應位的牛島若利才是他們的核心,二傳只傳球給他,是暴力接應的典型。”
“你是意思是我們可以效仿白鳥澤的模式”
“嗯,雖然配置低了很多,但夏目的進攻實力大家也都看到了,等等,我先問一句,夏目你還有體力的吧”手白球彥想起來,夏目剛剛也扣了不少球,如果體力告竭,恐怕就沒法用這個策略了。
“我體力夠的,”夏目說,“需要我進攻的時候一定全力以赴。”
“那我們接下來的策略,芝山還是負責一傳,我負責二傳給球到夏目手上,夏目負責進攻,剩下的人也幫著芝山一起接一傳,分擔壓力,輪到前排的話還可以嘗試攔網,這樣可以嗎”
夏目道“犬岡可以專職攔網,他的直覺、速度還有動態視力都很強。”
他前面還攔住了一個二次進攻,看得出來反應是真的快。
“好呀,我沒問題的”犬岡走大大咧咧道。
因為比賽規則,他今天除了發球之外一直在前排游走,攔網的動作越發熟練。
“那就這么定下了。”
眾人都沒有意見,又補充了點水分,眾人圍在一起手疊起來,大喊
“白隊加油”
“白隊必勝”
一旁心癢癢的灰羽列夫也跟著一起喊。
將新生對話全部聽進耳朵的貓又教練揉了揉太陽穴。
這個配置他聽著怎么這么耳熟呢
玲子不說話,笑著給自己的杯子里添了點枸杞。
對呀,怎么聽起來這么耳熟呢究竟是為什么呢
第二局,首先由紅隊發球。
雙方隊伍陣型同前一局一樣,孤爪研磨率先發球。
前面接了好多大力扣殺的芝山優生現在接孤爪研磨輕飄飄軟綿綿的發球可謂是相當輕松,球一墊,完美卡上位,不用二傳,位于4號位的夏目直接起跳揮臂扣球
黑尾鐵朗山本猛虎海信行三人組織攔網,齊刷刷起跳,誰料夏目沒有扣死,右手在扣上球前一瞬變為了輕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