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個周末小巨人的比賽,夏目滿腦子黑色的烏鴉的身影。
周一看見穿著黑色短袖運動衫的黑發雞冠頭主將時他眼睛都有點直。
“夏目,怎么了”孤爪研磨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嗯”
后者在第二遍手在自己面前晃悠時后仰了一下。
“感覺你今天精神不太好。”孤爪研磨低聲道。
夏目摸了摸腦袋,“昨天看了一天比賽視頻,可能有點視覺疲勞了。”
黑尾鐵朗一下一下拋著排球走過來“我記得你的動態視力挺好的吧就算是看比賽也不要一次性看太猛,一些技能看懂了還得多練,練多融會貫通就好了。”
“不過很多技術也可以看看,多知道些技術這樣在比賽時被騙的可能性就低了,但也不用看太多,攻手的眼睛可是相當重要的。”
海信行“排球場上任何一個人的眼睛都是相當重要的啊。”
“是這個理。”
排球部的訓練和前幾周變化不大,除了基礎訓練外,每個人的訓練任務都一句個人特質優缺點有些許不同,比如孤爪研磨的訓練就偏向耐力和體力布丁頭二傳一邊嘴上抱怨著不想堅持下去卻每次都能看到他咬著牙完成訓練后癱在地上的貓貓條、灰羽列夫是注重基礎的接傳扣、芝山優生側重一傳的能力和對球預判、攻手們的重點則是在多種扣球球路和控制力方面
隊員們會互相幫著彼此練習,比如黑尾鐵朗和犬岡走練習攔網時的對手就是攻手們,而夏目和山本猛虎這種力5香餑餑就成了大家練習的好對象,不光自由人們要接球,寧可在地上滾著擦也要將球接起來,攔網們的訓練也離不開他們的扣球。
用黑尾鐵朗的話講這么好的練習對象,不薅白不薅。
貓又育史和直井學兩個人就站在一邊樂呵呵看他們訓練,偶爾插兩句嘴。
這天下訓,貓又育史最后一個離開。
四月末的天氣,已經邁入了暮春,天色一天天暗得慢了,六點的天空,窗外紅霞滿天,大片的紅色紫色像是凈水中倒入的顏料混同在一起,泛著金橙色光的天際畫筆一般描摹著云彩的邊勾勒出一道道金色輪廓。
伴隨著一聲吱呀的閉合聲,排球館的門被關上。
一個不寬大的身影在門口將鐵鏈拴起來。
鎖完鏈子,貓又育史拋了拋手里的鑰匙,在排球部的強烈建議下,排球館的鑰匙由原先的一把變成了兩把,一把交由部長黑尾鐵朗保管,另一把則放在教練貓又育史手里,這樣不管他們哪個先來了都能開門,而關排球館大門這件事通常也是兩個人商量著來,今天輪到了貓又育史。
頭發花白的老貓咪一轉身,原本靜悄悄站在他身后的少年后退了一步。
想了想覺得不太好,又將往后縮的那只腳提了回來。
“貓又教練,我可以和您聊聊嗎”手白球彥問道。
貓
又育史有所預料地挑挑眉毛,
將鑰匙往口袋里一放“當然可以。”
一老一少兩個人并肩走在紫紅色的云霞下。
“貓又教練,
我回去想了很多,我覺得我不能光是作為一名替補二傳而存在。”
白發少年思索了很久,正視貓又育史,緩慢而堅定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從國中時期,就一直是作為替補二傳而存在在隊伍中,我深知自己的天賦有限,想要成為正選需要花費的心力一定會比其他人多得多。不出意外的話高中階段是我最后打排球的三年,我不想辜負自己的青春。我不怕辛苦,只想讓自己變得更加有價值。”
在貓又育史的目光下,白發少年一字一句道
“我無法這么心安理得地坐在替補席,看著其他人在賽場上奮斗,而自己什么忙都幫不上。”這又何嘗不是一種不公平呢
他討厭這種什么事情都不能做的無力感。
不是討厭被忽視,也不是討厭被當成替代品,而是討厭自己沒有為隊伍作出些什么有價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