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隊發球,輪轉到1號位的是夏目。
赤葦京治墨綠色的眼瞳在他身上停留了不短時間。
早在先前兩校練習賽時他就關注到了這個少年,
看上去是個瘦瘦弱弱的文藝少年,
和孤爪研磨乍一看相似度頗高,但二人又有著本質的不同。
孤爪是音駒不可或缺的大腦、脊梁、司令塔。
夏目是音駒那一股最鮮活、最有活力、最澎湃的血液。
他們是截然不同的兩個個體,卻都在加入音駒的最初就展現出了自己對于隊伍的重要作用。
赤葦京治沒有懷疑過夏目不會很快就成為正選首發,和當年的木兔光太郎一樣,他們身上都有著難以被旁人掩蓋的潛質。
夏目將球在雙手中間拋了拋,在哨聲響起后等待時機。
赤葦京治和同在前排的灰羽列夫、早川直人一樣,抬起雙手抱住后腦勺,盡力撐開雙臂,以干擾對手視線。
他看不見夏目發球的動作,卻能看見紅隊的選手們目不轉睛如臨大敵的模樣。
他的隊友們,木兔光太郎和木葉秋紀,他幾乎沒有見過他們這樣警惕的眼神。
很新奇的感覺。
赤葦京治聽見了來自1號位的發球聲。
夏目依舊是壓著點,將球一拋,助跑蹬地起躍,頃刻間人已至高空
茶發少年高高躍起,雙臂后擺,如同翅膀一樣張開,動作輕巧又流暢,人有翅膀恐怕也不過如此。
改良過的排球館照明系統很好,不會過于刺眼混淆攻手的視線,給了扣球的選手們一份安定感。
夏目感覺今天的狀態不錯。
燈光之下,少年的身影張成了一把緊繃的弓,仿佛下一刻就要發射出利劍。
他迎著到達頂點開始下墜的球,右手后拉,隨后正中靶心
呼嘯著沖向前的排球強硬著擠開了空氣的阻礙,直沖沖奔向球網另一側。
“我來”
芝山優生大喊,一個箭步后撤至三米線后方,側身一撲。
球旋轉著飛向后場,手白球彥急忙救球,人沖出球場高高抬起手臂,終究還是和排球隔了毫厘之差。
“抱歉,我沒接到。”
“是我沒有墊好。”
連個一年級互相看了看,從彼此眼中看出了深深的忌憚。
即便他們平時也接夏目的扣球,但真正站到對面,成為對手之后,那種鋪天蓋地叫人動彈不得的壓力v讓他們幾乎完全反抗不了地被動接受。
木兔光太郎則是睜大了眼睛,大聲道“夏目夏目,你的發球技術是不是又精進了呀感覺比之前和我們一起打的時候更好了”
“我今天狀態比較好,木兔學長。”
“嗯很有可能我狀態好的時候也感覺每一球都能扣出自己想要的球路來”
“既然如此,你今天狀態這么好,我也不能差了”
夏目又發了
兩個球,第一個出界,球權到了紅隊。
埴之冢光邦戳了戳他,“我剛剛發現,貴志你發球的時候沒什么表情誒。”
夏目捏了下手掌,往手上看了看,他右手手掌上有一些繭,“因為之前有個前輩和我說發球的時候如果把心思寫在臉上對手就會抓住我的漏洞,所以后來我就有刻意控制了。”
雖然沒有用在棒球方面,但在排球上這項之前學到的技能也依舊穩定地發揮了它的作用。
“這樣啊”
紅隊以木兔光太郎為首進攻,全隊防守偏向穩定,以一傳接球為主一傳輔助,將球托給他們的大主攻,攔網這方面暫時處于半放棄狀態,原因是木葉秋紀看了一圈,發現他們這邊算得上攔網的b就犬岡走一個,而他自己還是個半路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