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保證不是碰巧,他是察覺到穩定目光的同時鎖定住了我的方向。”他篤定地說。
“這么說來,”犬岡走眨眨眼,“也是一個直覺系”
他眼睛發著光,灼灼地看向網對面。
正在和隊友聊天的天童覺感受到背后如芒刺背的目光,瞇著眼睛一轉,和一雙狗狗眼對上了。
“哦呀,是一只混進了貓貓隊伍里的小狗呢”他眼睛也亮了一下。
“若利,你說我等會兒比賽的時候如果欺負小狗狗,小狗狗會不會哭啊”
“小狗狗”牛島若利反問了一句,“除非你弄痛它或者讓它傷心了,不然不會輕易哭。”
他停了停,又問“為什么我們比賽的時候會有小狗狗”
“這不重要。”天童覺擺了擺手。
“反正我直覺會發生有意思的事情”
“好久不見啊,鍛治。”玲子對著鷲匠鍛治打招呼。
“你的眉毛還是那么有特色呢”
鷲匠鍛治矜持地點點頭,但暗搓搓在搓的手顯示出他的不平靜。
川西太一對著山形隼人悄聲說“我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敢直呼鷲匠教練的名字。”他頓了頓,“天童學長除外。”
“而且用這種話調侃,教練居然都沒有生氣”換平時肯定早就跳起來把人罵的狗血淋頭了。
絕對不是個簡單角色
山形隼人也有些好奇“這位和教練什么關系看著和音駒那個13號是親戚吧。”
五色工被二人的談話吸引了注意,“鷲匠教練有關系很好的女性嗎他通常不都是從大清早就開始盯著我們訓練了,哪來的時間和女孩子聊天”
天童覺豎著耳朵聽到了他們對
話,伸出纏了膠布的手,戳了他的腰一下,慫恿他“那你上去問問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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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神。
但沒人制止。
齊劉海君“天童學長,我只是某些方面一根筋了點,但沒那么容易往槍口上撞。”
他也是有腦子的好嗎
“吶,這樣啊,真可惜”
玲子在鷲匠鍛治身側戴眼鏡的監督驚恐的目光和倒吸一口冷氣的背景音中抬手拍了拍鷲匠鍛治的背用很輕的力道。
“這么多年還在堅持力量和強度的理念吶。”
鷲匠鍛治扯了扯嘴角,看上去有點勉強的笑容卻是他真心寫照。
“還得多虧了你,如果當年沒有看到你的那場比賽,我說不定還不會走上教練的道路。”他的眉眼稍微舒展開一些。
玲子從來不站哪一個派別,對她而言,打什么球用哪種方式打球都取決于她的喜好和偏好,就像當年在音駒,她也依舊我行我素走單線大主攻的路數,她的防守不好就不想著防守,一門心思進攻。
她在球場上的任務就是得分、得分、再得分。
說她是另類也好,獨具匠心也罷,反正誰都無法改變她的想法。
而當年辭了工作成為待業青年的鷲匠鍛治也正是因為看了她的比賽,重新燃起了心中那股打排球的熱血。
即便因為身高和天賦的問題被無數球隊排斥在外,他始終沒有忘記自己第一次見到排球時激動、雀躍的心情。
那時,春高球場上的玲子,正是他堅定排球道路的催化劑。
既然身高不夠,那就選擇個子高的,既然力量不夠,那就選擇力量強的,從所有人當中選拔出最頂尖的那一批選手。只有這樣,才能組建出來一支能夠橫掃球場的球隊來。
人類骨子里就是崇尚力量的。
只有強大的人才會獲得滿堂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