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還有很多場比賽打的一二年級們不同,他們知道自己打不了幾次了,所以會格外珍惜這來之不易的每一場比賽。
站在一旁的黑尾鐵朗笑笑,眼底露出一抹一年級們不會露出來的神色。
比賽什么的,于他們而言,的確是打一場少一場了。
“你們才一年級,甚至才剛剛接觸排球沒多久,理所當然的會覺得自己未來還能夠打很多場比賽,有很多機會打比賽,不過到了三年級,就會有一種時刻緊逼著的危機感了,不光是擔心自己會不會被后輩給超過,更是擔心自己能不能再打到下一場比賽,地區預選賽很快就到了,到時候就真的是打一場少一場了。”直井學對著他們說。
他也是這么過來的人,甚至因為他當年生不逢時,正巧撞上了音駒和烏野的強盛時期,在人才濟濟的排球部中,很不幸成為了一名板凳選手,有時候只能作為救場發球員上場。
“你們的試錯機會還有很多,他們已經沒有多少了,所以才會這么珍惜每一次能夠站上賽場的機會。”直井學趁著黑尾鐵朗和另外兩位三年級互動的時候輕聲說道。
在前兩年,在運動社團前后輩壓迫中,他們甚至都沒有站上球場的機會。
夏目和芝山優生二人對視一眼,不可否認,直井學說得沒錯,他們總是覺得自己在高中階段還有很多打比賽的機會,心態上的不同造成他們和三年級們對待比賽的態度也不相同,三年級們哪怕是看上去最不正經的黑尾鐵朗,在比賽當中,也是個無人能夠指摘的靠譜前輩。
他們打排球,是真的每一球都會全力以赴,而不會因為一定會勝利就可有可無地放過一給可能會接不到的球。
每一球都當成最后一球來打。
比分來到了2221,音駒拿到了發球權。
貓又育史問夏目能不能再來個跳發,有沒有自信能夠發好。
夏目攥了下拳頭,手掌出淺淺的薄繭擦過皮膚。
“我感覺現在狀態還不錯。”
于是貓又育史將福永招平換下來,夏目擔任發球員上場。
“那個一年級又上來了誒,這次是專門發球的嗎”川西太一呼出一口氣,擦了擦汗。
“那就讓他發。”牛島若利說。
“他之前被換下去是因為什么心態也沒有崩吧體力問題看上去也還好”天童覺念了兩句。
“他出現失誤的次數還沒阿工來的多呢。”
“前輩”
“我開玩笑的,阿工你今天有兩次扣球扣得很到位哦。”
“真的嗎”星星眼。
“真的真的。”天童覺用哄孩子的語氣。
五色工感覺渾身上下都充滿了力量,甚至能夠和牛島學長來個1v1的個人o。
怎么說呢,真好騙一孩子。
白布賢二郎揉了揉這家伙的腦袋,向天童覺投去了一個“您老可悠著點,別把人忽悠瘸了”的眼神。
天童覺哈哈著移開目光,看向又一次上場的夏目。
說實在,臨時出場擔任發球員,夏目還真沒有經歷過。
不過在他打棒球的時候,曾經給成宮鳴當過一兩次的后繼投手,兩者差距并沒有很大,同樣需要強大的心理素質和過硬的技術。
夏目的心理素質不差,現在唯一差的就是技術了。
但他有一種預感,自己這一發球能夠過網的預感。
“發個好球,夏目”
“來個跳發”
隊友們對他永遠都是這么信任。
“呼”他吁出一口濁氣。
教練席上的鷲匠鍛治瞇了瞇眼睛。
會是跳發嗎
貓又育史老神在在地坐著,沒人能從他臉上看出心理活動來。
哨聲響起,一秒過去,兩秒過去
還是卡點發球
這小子未免也太會卡時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