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又育史看著陷入沉思模樣的二傳,揚起一個高深莫測的笑。
同樣的內容,放學回家路上孤爪研磨和黑尾鐵朗說了,那個發型頗為凌亂的主將聽罷,思考了一陣子,問他“你覺得你是這場進攻中的主導者,但并非永遠的主導”
音駒的二傳點了點頭。
“我并不會主導整場比賽,那樣太累了,但是我覺得,我能夠主導在我能力范圍內認為重要的關鍵節點,在這些節點時,我是主導者。”
無關乎進攻方式。
黑尾鐵朗勾起唇角,低聲笑了笑,大提琴一般低沉的嗓音響起“研磨,我有跟你說過,你的控制欲很強這回事嗎”
孤爪研磨不置可否。
他也知道自己的控制欲強,在開始當二傳后,那種想
要掌控球場上的一切的想法逐漸滋生,不過因為不愿多動的懶怠性子,很少表露在外人面前,只有親近的人能夠窺探出一二來。
“說實在的,如果換做是牛島或者木兔那樣的攻手,他們肯定會不滿你這么強的控制欲,理念相沖,不是兩敗俱傷就是到最后只能決出一個勝者。哪怕是烏野那個小不點,搞不定也會和你產生分歧。”
孤爪研磨也認可這點。
隨后他又聽見自家幼馴染說了句。
“但是啊,你可是在音駒。”
黑尾鐵朗深深地看著那雙倒映出自己模樣的豎瞳。
他一字一句清晰道“而音駒,正是全員支持并輔佐大腦運作的隊伍。”
“沿襲了維系理念的我們進攻欲并不強盛,甚至我剛剛進來時,大多數正選對于能在正面進攻中取得優勢是持消極態度的。在這個以防守著稱的隊伍之中,想要時刻存在著進攻的念頭,總是需要一個媒介用于激發的。”
“研磨,你超乎常人的控制欲,就是促使我們一次次發起進攻的催化劑。”
“你是我們牢不可破的音駒最最至關重要的軸心支點,沒有人會抗拒你的控制欲,也沒人會認為由你主導進攻是一件荒唐的事情,如果說在音駒誰能主導進攻,那么也只有你。”
“onyyou。”
“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在恭維。”
“肺腑之言啊我這可是。”
孤爪研磨嘆口氣,雖然很開心,但最后的理智告訴自己“小黑,我知道你一直在為我著想,不過在很多事情上,你確實有點太偏向我了。”
黑尾鐵朗不解,一臉義正言辭“我哪有”
“從你開始傳教的那一刻就有了。”
翌日,在和一年級們練習第一節奏之前,孤爪研磨同他們說道
“我不是獨裁者,也不是統治者,只是一個有點控制欲的執棋者,沒有勃勃野心成為獨裁的王者,僅僅是音駒的二傳而已。我會在我認為需要給你們托球的正確時間給你們托球,并沒有強制你們必須要按照我的指示行動的意思,當然,我會給你們指令,或者說暗號,動不動是全看你們自己。”
他在貓又育史、黑尾鐵朗二者和自己的觀念之間微微折中了一下。
無論主動權在誰,唯一不變的雙方互相信賴、足夠將后背相互依托的那種信任。
他只是司令塔而已。
孤爪研磨告訴自己說。
他最開始想找夏目和犬岡兩個人練習快攻,只是覺得他們兩個人一個力氣大準度高,另一個速度快跳得高,如果配合起來第一節奏快攻,絕對能夠給對手帶去不小壓力。
兩個被他看好的一年級生沒怎么思考就答“研磨學長,我們當然聽你的指示行動”
作為音駒的血液,他們自然要聽從大腦的指示。
毋庸置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