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天風很大,我們往海邊走,看著海浪一下下拍打在礁石上,突然之間有一種啊,自己來到了世界的邊緣的感覺。這時候就剩我們兩個,風聲呼呼地從耳邊吹來,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音了,很有意思不是嗎”
玲子撐著下巴,眼睛直直盯著她,聽得很認真,“和上回在圣地亞哥比呢”
瑾想了想,“那次是暴風雨前的平靜,這一次則是全世界就剩下了我的感覺。”
“還有我。”永翼插話。
“嗯,對。”
夏目彎腰抱起跳不回來的貓,聽見自己媽媽繼續說“第一天我們來的時候還碰見一個劃著船上班的人呢,可有意思了,永翼還畫了張速寫。”
“還有次我們迷路到了一家咖啡館,里頭的椅子樣式每一把都不一樣,結果我們兩個職業病犯了光是盯椅子就看了好久。”說著瑾自己笑了出來,永翼也跟著笑。
夫妻倆長得不像,笑容怪像的。
玲子也跟著一起笑。
夏目和外公對視一眼,老頭子聳聳肩,眼底里也流淌出笑意。
一家人的午飯是去當地的一個集市吃的,人不多不少,比熙熙攘攘的東京要自在的多。
隨便瞥一眼就能看見好幾家面包店,或者是不同風味的烤腸。
空氣中彌漫著著新鮮烤面包的香氣,法棍和扭結餅錯落有致的堆疊起來,各式各樣叫的出名的
叫不出名的烘培作物在櫥窗內勾引著前來的食客們。
下午,夏目久違地和爸爸媽媽一起出去玩。
一家三口一點都沒有許久不見的生疏,相反,他們早已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怎么舒服怎么來,反倒比很多天天呆在一塊的親人還親。
剛剛的餐桌上一家子就聊了不少,幾乎都是圍繞著這段時間生活的事情。
玲子特別自豪地拍著自家外孫的肩膀,說貴志也是也是能夠發出跳發的人了,排球打得也很好。
玲子很少吹噓什么,但今天是個例外。
天大地大壽星最大,玲子想怎么說就怎么說,喝了一點酒的壽星大人就算把自家小孩吹上了天也沒人管。
反正都是自家人,要夸當然一起夸
一頓飯吃到最后,只有一個耳朵被說紅了的高中生。
貓咪大人咂咂嘴,人類就是太不直白了,稍微坦誠一點就害羞的要命,嘖嘖。
玲子一脈的基因很強,夏目和家里兩名女性站一塊一看就是親生的。
而家里兩位男性
只能說是重在參與。
不過兩三個小時,母子二人就買了一大堆東西,作為三人中唯一一名成年男性,夏目永翼倒是想幫忙拎東西,可惜母子倆都堅稱不能讓他拎太多東西,鑒于他曾經在當年談戀愛那會兒因為逞能拎重物手臂脫臼過。
又一次證明了玲子一脈基因的強大。
對此夏目永翼也沒有任何怨言。
柔弱的小畫家還得感謝玲子家祖傳的力氣讓他和他老婆相遇。
到一個景點最不能少的就是游客照了。
熱情友好的當地人見一家三口在拍照,一個個熱情地湊上來,主動提議幫他們拍。
當然,歐洲人和東亞人的拍照技術高下立見。
但不影響大家喜悅的情緒。
步行街主街并不算長,一家三口和老倆口在家兔子洞一樣的商品店外狹路相逢,又逛了一陣子,找了家店解決晚飯。
“這幾條街的拉面店不正宗,不要吃。”by被坑過錢的中年夫妻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