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周五時,西村悟和北本篤史二人已經絞盡腦汁和夏目說了一些讓他放松的話,夏目也都禮貌微笑點頭回應。
西村悟撓了撓頭發“我有種被認真地敷衍了的感覺。”
北本篤史聳聳肩,“我覺得他挺真誠的。”
“不,他向我們道謝的時候嘴角弧度比平時要低好幾度。”西村悟篤定說。
“你觀察真仔細。”
第二節課下課的課間,和好友討論周末去哪里玩的西村悟撐著下巴眼珠子轉了轉,瞥見邊上趴在桌上的少年,疑惑道“最近夏目課間好像一直在休息誒,是訓練太辛苦了嗎”
北本篤史“你們正選選拔那段時間你不是也天天一下課就倒桌子上一睡,教導主任來了都喊不醒你。”
“咳,那是特殊情況,”西村悟清了清嗓子,“夏目這樣倒是很少見。”
“嗯,還沒到期末呢,難不成他背著大家偷偷熬夜復習了”
西村悟“”
“要不問問4組的芝山去”
“行,午休抽時間問問。”
二人很快就敲定下來。
等到中午,芝山優生日常來找夏目吃飯,今天還加上一個手白球彥。
雖然不在排球部,但是夏目班級里兩個口才不錯的小伙已經和時常來找他的隊友們混了個眼熟,借著夏目在后排柜子上將貓咪老師扯下來的契機,二人抽空問了芝山等人。
“嗯變化是有一點,感覺貴志他最近和山本前輩走的比較近,休息的時候也經常聊一些攻手方面的事情。”芝山優生眼睛朝上轉了轉,回憶著說。
手白球彥點頭“同意。”
“不過,”他又說道,“感覺貴志最近好像很累的樣子。”
“山本學長倒還好,不過他身體本來就好,而且精力旺盛。”芝山優生說道。
“會不會是這兩天訓練量升上去了所以累啊”
“黑尾學長他們最近也訓練地挺努力的,看上去狀態也挺好的好像,而且他天天五點起床晨跑。”
兩個排球部隊友和兩個同班同學四臉對望,也沒有望出什么結果來。
“果然還是周末的比賽影響到了狀態吧,”芝山猜測,“貴志這兩天訓練表現得和平時也沒有什么不同,而且精準度也確實上升了。”
“很有可能,研磨學長昨晚還熬夜看了梟谷和井闥山的比賽做批注呢,今天早上休息的時候給我們講了不少要點,下午還要接著講。”手白球彥摸摸腦袋。
“不得不承認,你們排球部打進東京前八是真的有原因在的。”西村悟和北本篤史齊齊嘆氣,比起排球部這種會自我反省還給隊員挑問題扣細節的前輩,自家社團那些不怎么靠譜的前輩一瞬間顯得更加挫了。
唉,要不是貓又教練攔著,校方都能在教學摟上掛出來音駒排球部獲得東京八強的好成績,據說是因為排球部眾人一致認為太過羞恥,而且恥辱,抗議
之下才沒有掛上。
比起前八他們更希掛上去的是音駒排球部斬獲東京都內冠軍的頭銜。
但有一說一,前八這個名次放在其他縣和府可能不算什么,但將行為地擺在東京就完全不同了。學校少的縣好幾個加起來都沒有東京參賽的學校多,東京前八擱那些實力弱一些的縣都能穩拿第一了。
不管是什么項目,從文學創作到娛樂活動,從音樂到體育,只要和“東京”沾上邊,普遍水準會比其他縣高出一截,參照每年東京tercu預選賽和西東京甲子園預選賽,尤其是后者,火藥味濃得簡直比甲子園都強,每次殺出重圍的隊伍只要不是主力受了傷,保管甲子園進前八,前四也是常有的。
音駒作為一所普通的都立學校,校友們一方面為自家排球部感到惋惜,另一方面也很高興時隔好幾年又有社團打進了東京前八。雖然這種情緒無法傳遞到排球部選手們身上。
北本篤史和西村悟和大部分校友都是一樣的心態,原本周末上來存著一半安慰一半恭喜的心,在看見夏目這幾天精神狀態不好的那一刻就變成了百分百純的安慰。二人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安慰到點子上,只能說努力過了。
夏目抱著一臉不滿被迫和自己找到的棲息地分離的貓咪老師走過來,貓的嘴角還沾上了糖醋魚的醬汁。
“你們在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