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結合可以為烏野帶去很多分。”
“烏野很需要你。”
“身體素質、反應能力、體力耐力耐受度這些排球選手擁有的靜態天賦你一樣都不缺,像我這種人,怎么可能比得過你們呢”
月島螢眨眨眼睛,手中的水杯轉了個方向,瓶口朝自己嘴巴擠了點水,說著這番話,看上去卻毫不在意。
“月島,我可以理解為這是你對天賦差異的不滿嗎”夏目嘴巴嚅動一下,把意外察覺出來對方身上可能存在的“自卑”改成了“不滿”。
“我沒有任何不滿,像我這種天資平平的人,不管再怎么努力都不會超越你們的吧。”月島螢用理所當然的語氣說道。
黑色全框眼睛擋住了夏目窺探他神情的視線。
過了一會兒,夏目開口道
“我感覺,月島你其實沒有你口中那么討厭排球。”
月島嗤笑一聲“感覺”
“也可以說是直覺。”
夏目走到他邊上,坐到臺階上,將手里的水杯擱在最上面一層臺階上,微微仰著腦袋說“我其實和木兔學長黑尾學長他們都不一樣,他們是發自內心的熱愛著排球,從年幼時接觸到排球的那一瞬間,心中便燃起了可能今生都不會熄滅的炬火。我直到今年才接觸排球,并且我甚至還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在高中畢業之后還繼續打下去。”
“你不喜歡嗎”月島螢帶著疑問和探究的眼神望向夏目。
“也不是不喜歡,只是感覺我對排球的熱愛遠遠比不上木兔學長那些人吧。”夏目坦然
說。
他把手撐在臺階上,將全身的力量壓到手上,身體朝后靠去。
他倒著看這個世界。
整個世界在他眼中都是顛倒過來的。
“也有可能等我到了高三,我才會真正看清自己的內心。對于排球究竟是哪一種喜愛,能夠讓我堅持一輩子的喜愛,還是只是能成為我高中三年打排球的動力來源的喜愛,又或者,再打幾年排球,發現我其實并沒有那么喜歡它,于是轉而去接觸其他更加令我感興趣的事物。”
“現在的我,看未來還是一片迷霧。”他淺淺地笑著。
“你迷惑,但是不緊張”
“為什么要緊張呢”夏目支起身子,歪歪腦袋,側過身來看向他。
“即便一直迷茫著,似乎也不是一件多么糟糕的事情。”
“這是你們東京的家伙獨有的底氣吧。”
“這么說或許也沒錯,”夏目伸手趕了趕飛過來的小蟲,“即便現在看,未來一片清明,但是現在的你,又何嘗能夠保證順著這條路走下去,做出了這個選擇,將來就永遠不會后悔呢”
月島螢靜默地看著他,透過那片沒有溫度的鏡片靜靜注視著說著話的少年。
“十幾歲的我們會后悔前幾天、前幾個月、前幾年前做出的決定,而未來二十幾歲的我們或許會后悔十幾歲時做出的決定,在未來五十歲的我們會后悔二三十歲做出的決定,或許我們一生都是在后悔中度過的,大人們總說要做未來不后悔的事情,可是現在的我們真的能正確的選擇出未來不會后悔的道路嗎與其現在糾結半天,我還是更想選擇當下,未來的事情交給未來去考慮。”
“你呢,月島,你有后悔的事情嗎”
他將視線投向月島螢。
琥珀色的瞳子里,似乎又流螢在流動閃爍著。
后者淡淡然,冷著臉不知在思索什么。
洗完澡回到寢室后,夏目又見到了那只一個晚上都沒有見到的貓。
胖乎乎的貓咪蠻橫地霸占了他的床位,正睡得開心。
夏目突然又生出動力來打貓了。
最后還是沒有打貓,好心的少年給貓挪了個窩,挪到了對貓感情最復雜的山本猛虎的床鋪邊上。
“好啊就是你這只貓一天天的勾引女經理們是不是”
今天的音駒休息室,依舊是一片祥和呢。
第二天,接著前一天的比賽,輸了就爬坡。
音駒一早上爬了兩次坡,烏野基本上每隔一會兒就要爬一回,除了體力充沛的日向等人,就連隊長澤村大地除了一遍遍喊“”之外都不想說多余的話。
說多了尸體有點難受jg
好在下午休息期間森然的家長給合宿的眾人送來了好多西瓜。
眾所周知,水果尤其是西瓜這種在霓虹的物價高得離譜,有時候一個哈密瓜就能賣到一萬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