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紛紛開口。
“藥效再強的藥放在每個人身上也會因為體質原因有不同,放心不下你去醫院看看,那邊醫生也是相同的建議。”松下醫生轉身進入隔間取藥,聲音從隔著玻璃透出來,“孤爪同學,你也是我們醫務室的熟客了,你那種身體素質,一發燒沒個天好不了,這回給你開的藥確實已經是在不影響你身體情況下能夠最快恢復的了,是藥三分毒,要是為了一場比賽損害了身體,可不值當。”
“沒錯,松下醫生說得對。”貓又育史開口,一貫瞇起來的眼睛閃爍出銀色的光,他盯著病床上的二傳道。
“和身體比起來,比賽算不上什么。”
“你這兩天先歇一下,看情況恢復訓練,如果實在好不了,再派其他人頂替你的位置。”
布丁頭二傳垂下腦袋,發梢末端擦到他脖子,毛刺刺的撓著,和汗水一起,又癢又難受。
“貓又教練說得沒錯,研磨,勝利和身體,誰都知道怎么選。”黑尾鐵朗沉吟了半晌開口道。
松下醫生從隔間出來,手里攥了一盒藥片和一盒藥劑,“藥片一日三次,每次兩片,藥劑早晚各一支。”
“咳咳,咳咳咳。”在伸手接過盒子的時候,孤爪研磨突然咳嗽了起來。
“你還咳嗽啊我再給你開點止咳糖漿和藥片。”松下醫生在單子上又奮筆疾書了一串,轉身又進了隔間。
孤爪研磨“”
很快,所有人都被趕出來醫務室,松下醫生不愿意他們打擾病人休息,手白球彥被叫住。
孤爪研磨沒有說太多的話,一分鐘時間夠他將所有想說的說完。
“拜托你了,手白。”他注視著白發少年淺色的眼眸。
手白球彥抿了抿嘴,指甲嵌進了肉里,像做了什么決定一樣,堅定道“我不會讓你失望的,研磨學長。”
“不是我,是大家,是我們整個音駒。”孤爪研磨更正道。
排球館內,貓貓們耷拉著腦袋,沒人在訓練。
“猛虎學長,你說,會不會是我們之前天天拉著研磨學長中午練習,他太操勞了才會扛不住”夏目打破了沉默。
他在想,如果之前在車子上,他沒有提出要在中午訓練,研磨學長有足夠的休息時間,會不會就不會生病了
山本猛虎用手把自己臉都擠
歪了“別說了,這樣讓我感覺我們全是罪人。”
他就不該提出要研磨和他們一起練習
明明大家清楚研磨的身體弱,從前打完一場比賽太劇烈了還會發燒,他居然還慫恿其他人和他一起讓研磨在中午陪他們一起練他真的該死啊
黑尾鐵朗大步邁進來,否定道“和你們都沒關系,研磨這家伙體質本來就差,前兩天淋了雨沒有及時保暖,我了解到他昨晚又熬了夜,全部積攢在一起發燒也不奇怪。”
他垂下眼眸,將近一米九的身高朝墻上一靠,整個人埋進了陰影之中。
音駒主將的神情比平時要陰沉一些。
偌大的排球館又沒人說話了。
比起他們而言,黑尾鐵朗才是最自責的。
明明研磨前一天就有生病的趨勢了,他還沒有發現,回程路上研磨就坐在他身邊,他還嘀咕怎么這次在車上睡得這么熟,完全沒有意識到問題。
而且在前天淋了雨之后研磨也沒有立刻去洗澡,洗完頭發也沒吹干,濕噠噠的滴在衣服上,不著涼才怪
譴責了自己好幾分鐘的事業批的隊長大人也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如果能夠趕上比賽最好,趕不上我們也要準備好備用方案。”
“現在隊里的二傳,除了研磨只剩下手白了,這兩天我們多嘗試一些配合,將之前不太熟練的招式再磨合一下。”
他抬起眼眸,環視全館,“都沒問題吧”
“沒問題”
“對,已經沒有時間了,要馬上訓練”
也多虧了為期一周的合宿,他們平時雖然也有和手白磨合,但普遍次數少熟練度不夠,合宿這段時間下來,彼此之間的熟稔程度反倒是高了不少。
本身一年級的夏目犬岡等人和手白的磨合并不淺,主要是二三年級們。
研磨家里人工作忙,就算打了電話也沒人能夠立馬回家照顧他,多軌和直井監督二人交替留在醫務室留意情況,貓又教練一個人回來的時候看見的便是自家貓貓們已經開始了和二傳手白球彥的練習,扣球聲與鞋底和地面的摩擦聲不絕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