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秋主將長了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臉上帶著幾分病氣,給夏目一種很眼熟的感覺。
白綠相接1號隊服的黑發少年對著犬岡走點點頭,嘴角帶上一抹淡淡的笑意。
時間轉到前一天下午。
看了幾段新秋選手們的比賽錄屏之后,音駒眾人陷入了沉思。
“我不太明白,為什么他是替補”夜久衛輔問出了眾人的心聲。
“就是,明明除了發球之外他對球的敏銳度和各方面不管是接傳球還是扣球的實力都能夠進入首發吧”山本猛虎大聲道。
剩下的選手們也陷入沉默。
看著也不像是那種因為隊伍里沒有主心骨而干脆找了一個能夠穩住軍心的家伙上場的樣子。
犬岡走撓撓頭發“我聽說奏太哥身體一向不怎么好來著,所以每次不管是練習還是比賽都有嚴格的限制,雖然很喜歡排球,但是”
他嘴巴張了又合“他不能長時間打球。”
在一眾沉默中,他又補充說“我也是聽鄰居們閑聊時說的,沒有找奏太哥本人求證過。”
“這就說得通了,”孤爪研磨指節敲擊著膝蓋,“因為身體原因無法長時間上場,卻又因為過人的水準被賦予了隊長的稱號。”
“他會是我們的一個勁敵。”音駒的大腦篤定道。
解說的聲音傳入觀眾們耳朵里“新秋派出了主將北野奏太作為新秋隊長,雖然每場比賽大多數時間都以發球員身份上場,但每次對戰局的影響都異常之大就讓我們看看,今天他又會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驚喜吧”
“再厲害的球也會被夜久給接下的”看臺上社畜們碎碎念著。
正說著,哨聲響了。
北野奏太干凈利落地將球一拋,助跑起跳。
“他的跳發和跳飄絕對是專門訓練過的,從拋球動作和切入角度包括步距步幅都幾乎一模一樣。”音駒選手們在分析他的發球時得出結論。
“而且表情也完全看不出來有什么區別。”夏目指出來。
“這點倒是和貴志你一模一樣。”灰羽列夫說。
“研磨你呢能分析出什么來嗎”黑尾鐵朗側身問自家幼馴染。
布丁頭二傳緩緩搖了搖腦袋,“看不出來,就其發球的起手動作而言,完全像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黑發少年蹬地起跳,修長的身形騰躍于空,右手朝后一拉,展腹蓄力,猛地一縮,對準沿著重力下落的排球重重扣去
“嘭”
一道又急又猛的光束穿透空氣的束縛,撕裂空間,伴隨震耳的轟鳴朝著音駒球場準確來說是后場方向直直飛去。
是跳發
夜久衛輔凝眸望去,粉棕色的眼瞳死死凝視著迎面飛來的排球。
球的方位似乎偏了偏。
是哪邊左側不是右
自由人在瞬間轉變了行徑方向,朝右奮而一躍,伸長了右臂朝球的方向伸去。
“咚”
身體重重撞上地面,雖然下意識在接觸地面的瞬間卸了力,皮膚表面卻仍然一陣麻木的陣痛。
夜久衛輔此時卻完全沒有在意這一小小的細節。
糟糕歪了
夏目和福永雙雙飛奔向落點處。
夏目從左至右,福永從后朝前,二人從兩個方向分別包抄。
“咚”一聲,一只拳頭自下而上捶上了球。
福永招平將球截了下來。
黃藍色大球從夏目眼前朝上飛去,掀起的風將其額前的茶色發絲盡數向上掀去。
少年原地一蹬,高高躍了起來。
角度不對,這樣就算是碰到球也擊不過網
夏目咬咬牙,強行擰過腰。
少年那看上去瘦弱的身軀在空中臨時轉了個方向。
他盡力伸出自己的手,試圖在球飛出球場前將球擊過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