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稻荷崎眾人也在分析著音駒。
“那個雞冠頭,攔網和一傳都有點難纏。”
宮侑攤攤手“除此之外,威脅性大的,一個是夏目還有那個發型丑不拉幾的主攻手,還有就是他們有點煩人的進攻模式了吧。”
“你是刻意把二傳忽略掉了嗎”角名倫太郎問。
宮侑撇嘴,裝傻道“啊,什么二傳哪個二傳”
宮治“呵。”
二傳的勝負欲。
黑須法宗打斷了自家二傳的表演“好了,你也別貧了,雖然那個二傳并無強大的進攻性,但他的大腦、組織進攻能力、對球的精準掌控力你們也都看見了,他是整個音駒的中控和中樞。”
“所以我們要將進攻重心集中在那個二傳身上嗎”尾白阿蘭問。
孤爪研磨的體力是個很好的切入點,
“北,你怎么看”黑須法宗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轉頭問了一旁的北信介。
“我覺得沒有必要,孤爪的體力是短板沒錯,但一旦朝向他進攻,必然會遭遇音駒極端猛烈的反撲。”
一些人想到了夏目的扣球,表情僵了僵。
嗯,雖然手暫時沒斷,但果然心理上那道坎很難一下子克服啊。
即便是ih拿下了全國第二的稻荷崎,在面對這種球風堪比炮彈的球的時候,也難免會感到為難。
北信介一針見血“這是一場練習賽,不是正式的賽場,如果是在一場一旦輸了就會遭遇淘汰的比賽上,我不會反對這么做,但這是一場練習賽。”
練習賽的本質就是查漏補缺,查現有的漏補自己的缺,如果只是通過針對敵方的中樞來將增強自己的攻勢固然能取得勝利沒錯,但也喪失了更多磨礪自身的機會。
相比于針對孤爪研磨,他更像看看音駒還會在他的手底下構造出多少驚人的進攻。
他本身也十分期待音駒的進攻啊。
“說得沒錯,”黑須法宗撫掌一笑,“這是一場練習賽,我們沒有必要上來就將目標鎖定在孤爪身上,何況同樣的情況,音駒也并非第一次經歷。”
在搜集音駒資料的時候他們就發現了,二傳被針對的事情不止一次發生。
畢竟孤爪研磨的體力確實是個大大的短板,要是不加以利用一下就太說不過去了。
但音駒每次都能找到恰當的應對措施,在保護他們大腦的同時,戰力提升了一大截。
孤爪研磨是音駒選手們穩定住情緒的那道底線,也是他拴住脖子的防止他們發瘋的韁繩,如果這條韁繩斷了,還不知道這群失去了脖頸上約束的貓咪們會變成什么模樣。
“那,接下來需要怎么辦呢”
一如既往找準一切時機發動進攻嗎
這一項他們通常無往不利的招式放在音駒身上或許不太管用。
貓咪們同樣也是善于抓住一切漏洞和機會發動進攻的生
物啊。
并且,他們的攻擊被攔下的概率比他們攔住對方的球的概率還要小一截。
“不,我們可以找一個目標進攻,或者說,打壓他。”
聽見這話的角名倫太郎抬眸看了眼自家監督,又瞄了瞄音駒的某個人。
“什么啊那家伙有什么好針對的”幾秒鐘后的宮侑嘀嘀咕咕地說著,“直接打壓一下把他自信心挫敗不就好了”
“你是真的很鬼畜。”他兄弟如是說。
金毛狐貍臉上掛起虛假的營業笑容“多謝夸獎”
“嘔”
暫停上來,尾白阿蘭的手感有點輕微受影響,夜久衛輔側身“咚”一聲將球接起。
一個bass球。
孤爪研磨朝著自己左側橫跨一步距離,抬頭抬眼,余光輕掃過自家球場上目之所及的全部隊友,大腦里瞬息間頭腦風暴了一串密密麻麻的內容。
托給他好了。
布丁頭貓咪雙腳起跳,跳至半空微微轉向,朝一個方向托出一條又平又直的球。
等等,這個方向有人嗎
稻荷崎攔網選手們一個怔愣,等他們反應過來時一道人影已經自邊上助跑起跳了。
“攔網攔網”
“快點”
急匆匆起跳攔網,稻荷崎眾人的身體反應還是快的。
唯一的變數是扣球的選手福永招平。
存在感不強的黑發少年貓咪一樣靈活地朝上一躍,右手打開,對著球振臂一揮
輕輕地觸到了球的表面。
“出現了福永學長最擅長的吊球”替補們激動地叫了起來。
排球輕飄飄落地,宮侑一臉看什么臟東西模樣地瞪著他。
“惡心人的假動作。”
“這也太惡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