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球來到了音駒球場上空。
這種情況下,孤爪研磨想要偷懶也偷不了。
布丁頭二傳任命地跑了好幾步,卡著點將球朝某處一傳。
“哈”
山本猛虎驟然起跳,氣勢洶洶地又一次揮空了手臂。
他身后,是同樣起跳的犬岡走。
少年的扣球點比起王牌主攻還要更高一些,孤爪研磨考慮到這點刻意托了個高球給他。
進攻的家伙在這邊
稻荷崎攔網選手們紛紛起跳。
犬岡走鼓起了嘴,揮動自己右臂。
扣個斜線球吧
伴隨著一聲怒吼,頭發齊刷刷豎起來的狗狗少年奮力揮臂扣上排球。
黃藍色大球從最右側攔網手臂邊上橫空而過,勢不可遏地砸上了地面。
選手們眨眨眼。
充當裁判的直井學低頭思索了片刻。
手一抬,哨一吹。
這球出界了。
稻荷崎拿下了第一局。
“啊啊啊啊抱歉”犬岡走捂住臉朝前撲去。
在他即將土下座跪下的時候被夏目和山本兩個人從兩邊架了起來。
“只是一球而已,下一局將比分贏回來就好了”
“嗯,你看剛剛福永還有黑尾學長他們倆還一輪到發球局就被對方得分呢。”
福永招平“”
黑尾鐵朗“我聽得到啊虎”
山本猛虎做出道歉的動作。
中場休息階段。
黑尾鐵朗按了按眉心,整個人斜倚在桌子邊上“雖說是ih亞軍,但是感覺某種程度上比井闥山還難對付。”
如果說井闥山是那種尚且有點王者包袱的學校,在進攻的時候從頭到尾體現出“強”和“穩”字,那么來自兵庫縣的這群狐貍就是不擇手段、不惜一切也要得分的那種,可變性依據二傳宮侑的想法而變得格外豐富。
井闥山是典型的王者,稻荷崎則是典型的挑戰者,不囿于從前取得的任何成就,昨日的榮光轉眼就拋在腦后,以最飽滿的姿態去“挑戰”每一個對上的對手。
在排球這個舞臺上,王者是被挑戰的,而挑戰者總是會源源不斷地涌出,這其中,只有稻荷崎能被稱之為
“最強的挑戰者”。
從來不去回顧輝煌的昨日,而是著眼于眼前的挑戰,這種擁有不穩定性的隊伍在音駒碰見的對手中也算是獨一份。
狐貍和貓身上也有著相似卻全然不同的特質。
音駒的防御更穩定,雖然也有多變的戰術,但進攻的一招一式大多都在音駒大腦的運算之中,鮮少有超出計算范圍的。
而在稻荷崎,想一出是一出的場景更多,冒進的同時常常帶著能夠將隊友都驚訝住的新鮮勁。
“那個宮侑的腦子特別活。”孤爪研磨皺著眉說。
完全想一出是一處,不按套路出牌。
如果說影山飛雄是典型的二傳思維,那么宮侑就是在他的基礎上更加不著調一些。
理論都清楚,實踐格外狂野。
這種人想要預判出他的行為或許單純的計算并不能成功,而需要借助一些直覺的力量。
山本猛虎點頭贊同道“那家伙的二傳很出其不意。”
出其不意到什么程度呢
甚至出現過給隊友傳球結果隊友沒有反應過來直接漏球的情況。
“雙胞胎的進攻有時候也挺難纏的。”
或許真的有一點雙胞胎之間的特殊感應,在宮侑想一出是一出托球的時候,宮治是那個扣球成功率最高也是最穩定的那個。
除此之外。
“我的扣球,他們也開始逐漸熟悉起來了。”夏目說道。
從最開始觸碰球都困難到現在能夠主動上前去接球,不光是副攻,主攻接應二傳或多或少都能碰到他的扣球,不說減緩前進趨勢,至少能夠做到一觸。
可實際上,憑借這群人的反應力,基本上從一開始就能碰到球,只是因為他的扣球帶起的威勢干擾了他們一瞬罷了。
另一側的稻荷崎隊伍。
狐貍們捧著自己的爪子,蛋花眼再一次席卷了整支隊伍。
“這什么變態的力氣啊,砸在手上也太痛了”
“就是,比阿蘭你還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