戶美這邊就比較隨意了,雖然彼此之間也訓練過互相換位的技巧,但沒有像音駒這樣針對性十分強的集中練習過,因此多少還是有點吃力。
尤其是大將優此人還特別要臉,非必要不讓人幫他接球。
即便他的一傳技術很好,但被長時間對著打,難免也會出現岔子。
音駒要的,就是他出岔子的這一刻
只要難免的防御出現了漏洞,他們就能順著這道縫隙一點點深挖進來,將這道裂口越開越大。
畢竟貓貓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了
“列夫,你在想什么呢”夏目看身邊的灰發副攻從某一刻開始就不再說話,而是低著腦袋想事情。
這放在研磨學長身上很正常,但放在列夫身上就極為罕見了。
“我在思考,上場前黑尾學長和我說過的融入隊伍的那個瞬間。”
“究竟是什么呢”
灰羽列夫轉向自家好友,“貴志貴志,你和大家打這么久的比賽,應該清楚吧”
夏目抬頭回憶了一下“我其實也說不上來,但是好像就是冥冥之中有一種特別的感覺,感覺自己和整支隊伍聯系在了一塊兒。”
“不是單獨的個體,而是作為音駒的一份子、血液的一員的感覺。”
他說這句話是半仰著腦袋,神情十分認真。
“那具體的是哪一瞬間呢”灰羽列夫問。
茶發少年蹙著眉思索了一會兒,最后給出的答案是
“與其說是某一個瞬間,對我而言更像是被包容的隊伍容納進來后一點點意識到自己和大家的練習原來有這么密切吧。”
于夏目而言,融入“音駒”這個團體并非是一朝一夕一瞬間的事情。
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他都有一種“今天比昨天更加了解了這支隊伍啊”的感覺。
他也說不清是“哪一個瞬間”,因為類似的“瞬間”太多了,似乎每過一段時間,他都能有新的領悟,對音駒這支隊伍的、對他自己的。
他想,他和大部分人都不太一樣吧。
不過就像玲子外婆說的,不一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
每個人都是獨一無二的,有不一樣的經歷才造就出了不一樣的人格。
要真的所有人都有著一模一樣的“那一瞬間”多少也有些無趣。
即便是黑尾學長口中“融入隊伍的一瞬間”也肯定和列夫“融入隊伍的一瞬間”存在著不同,只是用一個統一的詞來進行概況。
“所以,我的經歷或許不太值得你借鑒。”夏目也無奈地攤攤手。
“也算是一種思路啦”灰羽列夫沒有在意細節。
球場上很快又輪到了黑尾鐵朗發球,他還在思考問題被夜久衛輔一巴掌推了上去。
“別想了,到你上場了列夫”
“啊噢噢噢噢”
灰羽列夫和芝山優生交換了位置,原先灰發副攻站的地方被一年級的圓臉自由人接替下來。
夏目順著問夜久衛輔,“夜久學長剛剛聽到列夫的問題了嗎”
“聽到了哦。”夜久衛輔活動了一下脖子,眼睛盯著球場上迎著哨聲發球的黑尾鐵朗。
夏目將心里埋了有一會兒的問題問出來“那,夜久學長有沒有”
“有的。”夜久衛輔搶答。
他沖夏目驕傲地挑挑眉,臉上仿佛寫了“怎么樣,我沒聽完你的問題就搶答了哦,厲不厲害”。
夏目上道地抬起雙手,擺出“有請”的姿勢,“請說”
“那大概是意識到該死,我居然和黑尾這個討厭的家伙是隊友,”夜久衛輔自嘲地笑了一聲,“后半句是,再討厭也是我的隊友,今天老子這球還必須給他接下了,不能讓他找到能夠嘲笑的我破綻”
“果然是夜久學長呢”
聽了一半內容的芝山優生“夜久學長好厲害”
總之夸就對了
夜久學長就是最厲害的人
比分2017,戶美憑借一擊打手出界終于又一次搶到了發球權。
“嗶”哨響,站出一名之前沒有見過的選手。
沼井和馬發球。
“這是誰啊”不認識的觀眾們交頭接耳起來。
“戶美上午受了傷的王牌啊,那個4號沼井。”
“大拇指脫臼那個居然也上場了”
解說員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繼音駒的夏目選手上場替發球后,上午受了傷的戶美王牌沼井選手也踏上了救場發球員的道路,難道發球是所有受傷的選手的歸宿嗎就讓我們看看,究竟誰才是替補發球的no1”
球網兩邊的選手們齊刷刷翻白眼。
你也想揍這個解說
真巧,我們也是。
回頭套麻袋
多麻煩,還臟了手,比賽完直接投訴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