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勢是力氣嗎”
音駒的大腦搖搖頭,“是他離不開影山這個框定的前提。”
“翔陽他所有的進攻都是和影山配合而形成的,不管是怪人速攻也好還是普通進攻也罷,可一旦離開了影山,引以為傲的怪人速攻就沒有了用武之地,他們隊伍的菅原托不出來,我和赤葦還有生川森然的幾個二傳私底下聊的時候也確定自己托不出來影山那種球。”或許偶爾能夠成功一兩次,但無法成為構成進攻的一環。
“確實,這對于一個攻手而言是致命性的。”黑尾鐵朗抱胸頷首。
“雖然國家青年隊的征召不會因為某一方面的缺點就不將人列入邀請名單,但小不點一離開影山這個二傳就發揮不出自己的優勢來這一點就足夠將他剔除出名單了。”
一個能夠托出怪人速攻的二傳是人人都想要爭搶的香餑餑,可一個離開了某個特定的二傳就發揮不出自己能力的攻手則處于相反的境地。
一名選手不可能永遠都和另一個人綁定,尤其是國青隊合宿征召進來的這群心比天高的天之驕子們,勢必是要和其他人一起磨合的,在出現另一個能夠給日向翔陽托出那種球路的人之前,沒人會愿意冒這個險,將人納進訓練營。
變數太大了啊。
何況日向翔陽本身就是個除了速度和反應力之外“一無是處”的選手。
力量不夠,身高就算有高跳躍性的基礎但同樣囿于力量不足的原因攔網也會顯得異常困難,接球水平差、二傳能力不足,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速度了,但離開了影山甚至連唯一的“優勢”都發揮不出來。
“列夫你要是想進youth就也要考慮到這些,不是說一定要有特別突出的一技之長,但至少要保
證自己沒有特別短的短板、劣勢。”音駒主將對著他說。
買好了食物,大家擠在路邊吃著。
11月末,東京早已經入冬了,風又冷又刺,吹在臉上跟刀刮一樣。
好在十幾歲的大小伙們火氣旺,又剛剛運動結束,完全不怕凍,就算站在路邊吃冰淇淋也半點不虛。
音駒自由人面無表情地解決掉一盤便利店買的沙拉后扭頭對黑尾鐵朗和海信行說“懂嗎我現在有一種萬圣節那晚一個人帶四個小孩的感覺。”
他想了半天,還是覺得不大對勁。
為什么一個個都來找他啊
東京唯一の人脈
不用白不用
黑尾鐵朗叼著魚豆腐湊過來“萬圣節那天我和福永不還幫你一起帶了半個晚上小孩嗎”
夜久衛輔斜眼看他“對啊,是誰看見抽獎就走不動路排到一半還和大將那家伙當著小孩的面吵架最后還沒抽到獎的”
黑尾鐵朗語塞“就是說抽獎這一環咱們能跳過嗎”
“不能。”義正言辭。
“”
“哦,那我也說了。”黑尾鐵朗微微一笑。
夜久衛輔有種不妙的預感。
“我之前和飯綱交換了聯系方式,他們家,呸,他們隊伍這次除了佐久早和古森之外還有個亞久津也被征召進了國青合宿了,囑咐我拜托你多多照顧一下。”黑尾鐵朗摸出手機來,當著他的面晃了晃。
“你答應了”
“我是那種人嗎”黑尾鐵朗大義凜然地站起來,挺起胸膛。
在夜久衛輔看透紅塵的目光中,他慷慨激昂道“沒錯我就是”
“我果斷替你答應了”
夜久衛輔直接把包甩他頭上。
準確率頗高的音駒自由人命中黑尾鐵朗的概率為100。
得,他現在就像那帶了一串小雞仔的老母雞。
誰見了不說一聲“英雄母親”
孤爪研磨苦著臉,把在重力作用下垂到自己嘴邊的頭發朝耳后撥了撥。
最近他有點喜歡吃便利店新出的紅豆沙年糕,放在微波爐里叮一下,吃到肚子里熱乎乎的。
可惜頭發有點長,經常垂下來一撮,他每次都得把頭發朝邊上扒拉。
“研磨的頭發長長了呢,要去剪一下嗎”海信行說。
“早說嘛我就帶研磨你一起去我周末去的那家理發店了,新店開業雙人理發券比單人更便宜”山本猛虎躥了過來,手里還舉著兩串藤椒風味的雞肉串。
孤爪研磨被藤椒的味道熏得朝后躲了躲。
“說起來貴志的頭發也長長了誒”犬岡走說。
“啊,是嗎”夏目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他頭發偏細軟,發質沒有孤爪研磨的硬,平時到也聽話,這么一提醒他才發現自己也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去理發了。
“嗯
嗯,你們兩個頭發長的速度也都差不多,果然無愧于我們音駒排球部的二重身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