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侑的進攻性也蠻強的。”云雀田吹看著比賽,忍不住說道。
火燒呼太郎哈哈一笑,直言道“這小子的進攻性就沒有不強過。”
不管是出于最熟悉的二傳位還是其他抽中的位置,往往只要往那邊一站就能讓人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進攻性。
那種強烈的、讓人無法忽視的、鋪天蓋地的對勝利的渴望的氣息。
如果說宮侑平時給人托球傳遞出來的情緒是“要是連這么好的球都扣不好,那你就別干了”的傲慢,那么當他處于攻手位置時,給人的態度就是“這球給我到我手里就一定能夠得分”的張狂。
而他優越的彈跳性和十年如一日鍛煉出來的肌肉也正好佐證了這點。
“怎么樣啊光來還有小飛雄”
“見識到我的厲害了吧”
宮侑臉貼著球網,面中的肌肉忍不住鼓起,帶動嘴角瘋狂上揚。
星海光來“”
影山飛雄“”
“雖然咱們這邊熟人不少,但宮侑就只盯著你們兩個挑釁呢。”古森元也笑呵呵說。
語氣聽上去相當和善,但一貫友善的圓眼睛里也流露出了一抹轉瞬即逝的冷厲。
同樣被無視的還有宮侑這幾天的室友佐藤司。
明明是他們兩個人攔網失利,卻偏偏沒有出現姓名。
收割了一波仇恨值的宮侑這邊還招呼著夏目“貴志貴志,下一球記得還傳給我”
夏目。
這句話他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
第四球發球,依舊是威力不可小覷的旋轉球。
遠山盛這回接住了這球,在地上連翻了兩個跟頭,將球死命往球場中央墊。
星海光來抗下調整進攻的大任,三步并作兩步騰空躍起,一擊短平快朝前排三名選手方向托去。
“嘭”佐藤司人高馬大,稍微蹦一下就超手了面前的近藤達也,黃藍色大球從a組副攻的手指前端飛掠而下。
夜久衛輔縱身一撲,鞋底在地面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響,像條魚一樣自后往前躍出。
雙手墊在了地面與將要落地的排球中央,發出一聲悶響。
“救得好”
接下一球的夜久衛輔貓一樣立馬從地上彈了起來,緊繃起肌肉,從小腿一路到肩背都在發力,減少自己的占地面積以免干擾到隊友進行路線。
被搶了任務的佐久早圣臣侯在后排,一雙烏黑的眼瞳注視著夜久衛輔的動作。
和元也一樣,甚至反應要更甚一籌。
元也兼具自由人和主攻手的思維,而夜久學長則是標準的自由人思維模式,即便站到了其他位置上也會下意識地跟著做出救球的反應。
標準的“絕不放過任何一個能不讓球落點的機會”。
和古森元也不太一樣的是,夜久衛輔在脫離了音駒這支隊伍的既有模式下,其
實相較于“我要將球傳給某某某”更多的是“我要將球接下,無所謂誰來扣”。
在臨時組成的隊伍中,他并沒有特別在意下一棒接力的人會是誰,除非是一個特別有主心骨的人物譬如音駒的孤爪研磨,更多情況下的是處于一種“只要接下球就好,至于下一棒是誰,并不強求”的心態。
抽到了主攻手的位置,但囿于他本身自由人的身份,大家并不會對他的進攻具有特別多的要求,他也并不像古森元也一樣能夠靈活適應各個位置,既然力量和跳躍都不夠,那就好好地專注于接球吧。
球到了夏目手里。
和地板防守以及強力進攻相比,他本人的攔網和二傳并不突出,即便這幾天在訓練單的強制力量下開始有意識鍛煉起自己的下肢力量,短短幾天時間還是難以加強到星海光來那種變態的程度。而二傳能力也不是能夠一蹴而就的,他只能保證在aass和bass的情況下將球托給想要令其扣球的人身前,至于再偏一點的球路,他頂多保證傳出來的球不會過于離譜,但會不會脫離攻手的扣球甜區就無法保證了。
比賽開始前他也和宮侑兩個人商量說若是自己來不及托球或者眼見球路不佳,就由宮侑上前擔任二傳任務。
在宮侑擔任二傳的時刻,夏目自然地轉換成了攻手,保證己方球場在角色分配上始終保持著相對的平衡。
夜久衛輔托的這球很有他平時的水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