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目左跨兩大步,三下五除二朝前一蹬
風聲從耳邊颯颯掠過,身體重重砸上地面發出砰響。
魚躍救球
排球在他手上一觸即離,彈至后排。
孤爪研磨動了,他幾乎是跑了過去。
球場外黑尾鐵朗微微睜大了些眼睛。
音駒的大腦不動則已,一動驚人。
饒是自家隊友恐怕也想象不到孤爪研磨會在這時候突然跑起來。
他充分貫徹了一名二傳手嚴謹又精準的準則,雙手一托,直接將球傳給了一旁不顯山不露水的福永招平。
黑發貓貓不動聲色地扣了一發小斜線。
排球飛速掠過上空,和空氣摩擦生出轟鳴。
在排球越過球網的下一瞬,一只手直接扣上了福永招平的進攻
孤爪研磨眉頭更緊了。
又是佐久早
佐久早圣臣給了音駒一擊猝不及防的探頭球,一分拿下。
此刻比分來到1214,井闥山暫且領先兩分。
音駒叫了暫停。
“佐久早這人也扣得太猛了吧”山本猛虎忍不住叉著腰喘氣。
就算是他,時刻提防著接這人的球都有些累,更別說是扣球的人了。
又不是列夫和犬岡這種蹦跶一天都不癢不痛的體力怪物。
就不怕體力耗盡反而便宜了他們嗎
他大大的不理解。
“下午的比賽中,佐久早的扣球姿勢比上午更加扭曲了。”孤爪研磨直接指出來這點。
“嗯,對,”山本猛虎應聲,“上午還能看見一點他手上的動作,現在連他扣球方向都看不清。”
靜默了幾秒,孤爪研磨突然道“虎,你不用特別關注佐久早。”
“誒”
“要是關注點一直在佐久早身上,你就上了他們的套了。”布丁頭二傳低垂著的腦袋微微上抬,閃爍著不知名情緒的豎瞳對上了山本猛虎的眼睛。
后者像被針扎了一樣,渾身一顫,末了緩緩佝下一點背脊。
“咕嘟。”他吞了口唾沫。
“好的,我會注意的。”
他說。
“他在前排參與攔網的時間少了,而進攻的次數顯著增加。”音駒大腦繼續說。
福永招平“難道是把籌碼壓在佐久早身上”
“這和殺雞取卵有什么區別”黑尾鐵朗反駁說。
又不是正式比賽,這才哪兒到哪兒啊,后頭還有幾場練習賽呢。
“照目前的狀況還有研磨學長你的話來分析,井闥山現階段是拿圣臣學長當誘餌”夏目順著孤爪研磨剛剛透露出來的一點信息往下挖。
“他們是想要我們把關注點全都放到佐久早那家伙身上,好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黑尾鐵朗微微擰起眉毛,身上凜冽的氣息將他自帶的那股子邪氣消除了不少。
“算是吧,”孤爪研磨舌尖在口腔內轉了一圈,和十二月溫度一樣清清冷冷的少年音響起,“井闥山把佐久早當明牌用,直接暴露在了我們面前,如果我們意識到這點并且集火他,那么佐久早就是誘餌,如果我們沒有意
識到或是意識到了但不朝他進攻,那么他依舊是井闥山最大的一張進攻牌。”
和不斷進化的音駒一樣,佐久早圣臣和半年前在ih預選賽中他們碰到的那個也已經不可同日而語。
對于球的控制力、敏銳程度都已經上了幾個臺階。
何況這人在一傳方面也有不小的建樹。
就像個渾身長滿了刺的小刺猬。
朝他攻擊會被刺,不攻擊他他又會主動過來刺你。
那就朝佐久早進攻好了。”黑尾鐵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