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都代表其一,男子排球,井闥山高校。”
飯綱掌站在最前端,面色莊重,舉著寫著井闥山高校的牌子大步朝前邁去。
身后一眾選手也都各個繃緊了臉,一貫最愛鬧騰的亞久津慎太也面無表情著,讓黑尾鐵朗在心里嘀咕井闥山這群人怕不是有鏡頭牛逼癥,一道鏡頭面前就帥得不行,光看鏡頭前的模樣,誰知道他們私底下玩得多花呢。
由于ih冠軍的頭銜,井闥山登場時不少觀眾和選手們紛紛側目,觀眾席上議論聲一陣接著一陣,后援隊的聲浪也一聲高過一聲,為東道主東京開了個好頭。
而后登場的梟谷也不負眾望,木兔光太郎舉著牌子挺著寬闊的胸膛雄赳赳氣昂昂地抬頭大步向前走,精氣神相當足。
而后是音駒。
“東京都代表其二,男子排球,音駒高中。”
聽見自家學校的名字,黑尾鐵朗隨即踏上前。
邁出這一步,黑尾鐵朗才意識到,真正站上這片球場之后,在廣播報到“音駒高校”的時候,他腦海中倏地炸開了一叢惹眼的煙花,眼前霎時模糊了起來。
他知道,這是興奮的感覺。
腎上腺素飆升的味道。
雙腿不由自主地邁了出去,像是被牽引著的人偶。
慶幸的是,作為隊長,黑尾鐵朗兩只手都舉著代表著自家隊伍的牌子,倒是沒有同手同腳的可能。
緊接在梟谷身后,音駒眾人昂首挺胸地邁著步子走上前,靠近觀眾席的多軌透聽見了近處有觀眾問這是什么隊伍。
外地觀眾不太了解音駒,但本地觀眾們幾乎都對音駒這支隊伍有點了解,上場時給予了他們不亞于井闥山和梟谷的應援聲,音駒自帶的后援隊在灰羽艾麗莎和山本茜的整合下也有組織有規模地進行了不比前兩所學校差的應援。
看臺上,兩名社畜遠離了加班的地獄,買了靠近前排的門票,還是春高這幾天的連票。
“嗚嗚我有生之年終于再一次看見音駒站上春高賽場了”
“冷靜點兄弟,告訴你個冷知識音駒之前打進春高是在代
代木體育館。”
“住嘴吧你”
同樣站在看臺上的還有跑完了箱根驛傳能夠過給輕松假期的寬政大田徑部。
“還真是壯觀呢,比我們跑步的時候的隊伍壯觀多了。”穆薩感慨說。
“不過跑步的話,一路上能看見我們的人更多,而排球,”清瀨灰二笑了笑,“可是能夠讓所有觀眾調動起情緒來呢。”
憑借一個這么一個球,就能讓在場觀眾們隨之揪心、振奮、惋惜、悲痛,可真是了不起啊。
伴隨著入場隊伍越來越多,站在場邊的多軌透已經忍不住摒住了呼吸。
這個壓迫感令她頭皮發麻。
“憋氣可不好。”她身后,老貓咪睜開眼,輕輕地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多軌透一驚。
“啊,我都給忘了”
“不過貓又教練真的很有經驗呢,感覺已經說過很多遍這句話了。”
在她不遠處,直井學幽幽地說“我們那一屆也被貓又教練提醒過,當時差點就兩個人憋岔氣過去。”
老貓咪回了她一個深藏功與名的眼神。
此時排成了一列站黑尾鐵朗身后的音駒眾人緊張g
在場的選手們只要是第一次參加春高,幾乎都在探頭探腦,不過在鏡頭底下頂多小心翼翼東張西望地看看,還沒有出現不同隊伍之間選手聊天的事情。
夏目也左右觀察了下,發現有人面色不太好,可能是胃口不好早飯沒有吃多少,也有臉上掛著兩個偌大的黑眼圈一看就是前一天晚上失眠的,或者是兩條腿瘋狂打顫緊張地要命的。
這么一看,來參加春高的隊伍們,和之前他們碰到的隊伍有什么大區別。
站在夏目身前的灰羽列夫突然捂住了肚子。
“列夫,怎么了是肚子痛嗎”
“我可能要去躺廁所。”
夏目露出狐疑的神色“我記得你今天早上也沒有吃很多”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和這個氣氛對沖吧。”
灰羽列夫堅定道“一定是磁場問題,讓我肚子疼了”
“你急嗎講話還有幾分鐘就結束了,倒時候可以再去廁所。”
“我盡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