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既用擦手巾擦了擦手上的水,朝姜云滿伸出手“手機給我。”
姜云滿忙不迭地把手機遞給他,眼神還在邊既身上游離。
好完美的肌肉線條。
哪哪都完美。
兩個眼睛都看不過來了
邊既由著他看,臉上都是水,他按了免提,開口“什么事,說。”
張自州說事前先問“那什么,你是私事,你現在是一個人在房間不”
邊既看了眼姜云滿“不是。”
“小滿也在,我開的免提。”
這給張自州難的,支支吾吾一個字都蹦不出來。
邊既“你直接說,小滿不是外人。”
張自州還是不太放心“你確定”
“確定。”
張自州的為難,就連沉迷男色的姜云滿都感受到了,他暫時收回視線,正色道“你們聊吧,我去主臥。”
邊既卻攔住他“不用。”
“沒什么你不能聽的。”
然后,再次對張自州“你趕緊說。”
如此,張自州也不顧忌了,直言道“趙勤來公司找你了,說有事找你,打你手機你不接。”
“這大周末的,早知道他在這里蹲你,我今天就不來公司拿資料了,讓他白等兩天。
”
聽到趙勤的名字,邊既的臉色立刻沉了下去。
過了幾秒,他冷聲問“他有沒有說找我什么事”
張自州也冷嘲熱諷“沒說,怎么套話都套不出來,口風真緊啊,嘖,真不愧是大領導身邊的人。”
邊既“他在你面前”
“怎么可能,我在我自己辦公室,給他晾著呢。”張自州頗有些同仇敵愾的意味,“你要是不想搭理他,我給打發走,我估摸他只打聽到了公司地址,你住哪他不知道,所以才在公司門口守株待兔的。”
說到這,他啐了聲“媽的,兔子竟是我自己。”
“今天真他媽晦氣,不該來這一趟的。”
姜云滿在旁邊聽得云里霧里,唯一能確定的是,這個打電話的人,邊既和張自州都特別討厭。
大領導身邊的人
大領導又是誰
邊既在車里時承認過這通電話跟他家里的事情有關
信息量零零碎碎,姜云滿分析不出所以然來。
邊既抬手關了排氣扇,機器停止工作,家里安靜得能聽見淋浴噴頭上的水珠落在地上的聲音。
“你今天不來也躲不掉。”
“他鐵了心要找我,明天還會在公司門口蹲我。”
邊既輕呵一聲“說錯了,躲不掉的是我。”
張自州聽得不是滋味,寬慰他“屁,怎么躲不掉,咱自己是老板,想來上班就上班,看誰耗得過誰。”
“算了。”邊既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說,“我也躲夠了,你把手機拿給他,我跟他說。”
張自州停頓片刻,終究什么都沒說。
“行。”
“你等等。”
一分鐘過后,電話那頭換了人,時隔兩三個月,趙勤的聲音再次在邊既耳邊響起。
“裴績。”
趙勤嘆了口氣,語氣乍一聽無奈,又有種一切盡在自己掌握中的游刃有余。
“你終于肯接我的電話了。”
“中午了,找地方見個面吧,叔叔請你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