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蔚咬了咬牙,要是這筐柴賣不出去,自己還得背回去,肩膀非得磨破了不可
吳蔚來到一個小攤旁邊,拱了拱手問道“老板,請問一下這附近最大的酒樓在哪兒”
“你是來賣柴的吧”
“老板好眼力,是想換點兒錢。”
“你沿著這條街一直往前,走到頭,然后往東拐,再走一會兒就能看到了,那邊有個百味樓,是咱們這兒的老字號,他們東家人厚道,說不定能收。”
“多謝。”吳蔚謝過老板,背著柴往百味樓走去,百味樓很好找,紅木匾額上綠色的三個大字,匾額下面掛了四盞燈籠。
吳蔚剛一進大堂就有伙計熱情地迎了上來“客官,您是打尖兒啊,還是住店”
“小二哥,我帶了一筐曬干的柴來,街坊鄰居都說百味樓的東家仁義,讓我過來問問你們收不收。”
店小二笑了,將毛巾往肩膀上一搭“放下我看看。”
吳蔚放下竹筐,店小二把手插到竹筐里扒拉了幾下,拽出一根掂了掂又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才說道“你且等等,我到后面去問問。”
吳蔚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抬起袖子擦去額頭上的汗,看到旁邊桌子空著,干脆坐到長凳上,敲起了自己發顫的腿。
吳蔚心道還是太高估自己的體力了,這一筐劈柴少說得有三十斤,今天無論如何都得賣了,可不能再背回去了。
就在吳蔚盤算著有沒有可能多爭取幾個銅板的時候,身后有人說道“繡樣不錯,位置也別致,可惜磨壞了。”
吳蔚轉頭看去,只見自己坐的這張桌子的隔壁,坐了兩位穿著男裝的女子,說話者看起來好像比繡娘還要小一些,同桌的那個人瞧著有三十開外,正端著酒杯慢悠悠地品嘗。
目光也掃了吳蔚背上的燕子一眼,僅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吳蔚微微一怔,不由得多瞧了二人幾眼這二人明顯是做了易容的,但吳蔚還是憑借著家傳的法醫經驗,通過二人腕部以及頸部,判斷出二人的女子身份。
就在吳蔚即將收回目光的時候,那個年長些的女子突然抬眼和吳蔚來了一個四目相對。
女子的目光如利劍般,透出一股刺穿人心的力量,有那么一瞬間吳蔚感覺自己好像看到了她老爸的摯友趙叔叔一位在一線奮斗了幾十年的刑偵警。
吳蔚火速轉過了頭,通過短暫的目光交匯,吳蔚感覺那位年長的女子不簡單對方恐怕已經洞悉了自己發現她們是女子的這件事了,吳蔚可不想惹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