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蔚來到桌前,胡書記官指了指落款處“仵作”后面的空位,說道“姑娘把手印按在這里即可。”
吳蔚將仵作手札看了幾遍,漫不經心地問道“只按這一個嗎不需要在內容上再按幾個嗎”
“那倒不必,按在這里就好。”
吳蔚不禁暗自腹誹,這手札連個水印都不讓按,萬一回去以后他們二次加工怎么辦
“一定要按手印嗎上次怎么沒讓我按手印”
胡書記官答道“上次有衙門的鄭仵作替你按了手印,這次就得姑娘自己來了。”
吳蔚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按手印還能替的背鍋的時候怎么不來了
吳蔚故作為難地說道“可不可以不按啊,我聽說只有犯人畫押的時候才按手印呢,這實在是太不吉利了,我會寫字我寫名字行不行”
胡書記官看了衙役張興一眼,說道“姑娘,還是不要讓我們為難了,就算是寫了名字也要按手印,這是衙門的規矩,姑娘要是不嫌麻煩的話,那就先寫名字再按手印。”
“行,那就先寫名字再按手印”
吳蔚拿起毛筆,在“仵作”后面的空白處寫上了“吳畏”兩個字,然后故意拿著毛筆不松手,用左手的拇指沾了印泥在“吳畏”兩個字旁邊落下了手印。
按完了手印吳蔚心頭一松,但卻不自覺地用左手的食指摸了摸剛按完手印的拇指。
“那要是沒什么別的事兒,我就先回去了”吳蔚說著順手拿了放在桌上的木匣,抱在懷里。
這個動作落在三人眼中,明擺著就是吳蔚見錢眼開,一刻也不想撒手。只有吳蔚心里明白這是物證,最有力的物證
“行,吳姑娘今日辛苦了,我們送你回去。”
“多謝。”
來的時候坐的是小轎,回去的時候是和胡書記官一起坐的馬車,張興二人將馬車停到了義莊附近吳蔚有些擔心高寧雪聽到聲音會出來,好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