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蔚也點頭道“是啊,一姐夫莫不是看錯了”
聞言,張水生長嘆一聲,亦是滿眼的感慨和不可置信,說道“我剛開始也是這么認為的,我認識的字不多,東方一字還是認得的,我
就和一旁的老鄉打聽,聽他說的,我還是不信接連問了好幾個人,他們都是這么說而且那海捕文書貼完不一會兒,又有一匹快馬飛到衙門口,騎馬的人一身官差的打扮,風塵仆仆的,前胸護著一個明黃黃的綢緞包裹沖進了府衙,又沖出來上馬跑了。不一會兒縣太爺就親自出來了,領著人在海捕公文上補貼了一張畫像畫上是一位女官,不是東方大人是誰呢”
“海捕文書上具體怎么說,犯了什么罪”吳蔚急急問道。
張水生舔了舔發白干裂的嘴唇,說道“是殺人。具體殺了誰沒說,告示上還說,凡是線索者賞銀十兩,捉拿者死活不論,賞銀一千兩,黃金”
吳蔚和繡娘雙雙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千兩黃金折合白銀一萬兩只多不少,東方瑞到底是殺了誰讓朝廷下了如此嚴厲的海捕文書,死活不論那豈不是皇帝不打算聽東方瑞的解釋了
吳蔚不覺握緊了拳頭,她不相信東方瑞會殺人,一個寧愿化身乞兒尋找線索也不私下報仇的人,一個身居高位從不濫用私刑的人,怎么可能會亂殺人呢
而且,若是自己沒記錯的話,東方瑞是個孤兒,自“蛇妖案”之后,她就連養育她的“親人”也沒有了,一個無牽無掛,手中有實權,又得皇帝的器重的人,根本沒有犯案動機啊
張水生見吳蔚和繡娘都呆呆的,自顧自地說道“我把穩婆送到家,立刻就跑來了。我怕一會兒有官差過來問話,特意告訴妹子一聲的。”
“謝謝一姐夫。”吳蔚由衷說道。
張水生又舀了一瓢水喝完了,擦了擦嘴說道“我得回去了,我娘說算算日子一娘這陣子就要生了,家里不能離人,我還要再打幾缸水來,以備不時之需。”
“謝謝一姐夫,你回去吧,等孩子洗三那日我和蔚蔚一定過去。”
張水生咧嘴一笑,轉身去了。
行至門口,吳蔚突然叫道“一姐夫”
“欸,妹子,怎么了”
“女子生產之前,會伴隨宮縮,就是你可以問問一姐,就是一陣陣的抽痛,她會知道的。初產的女子大概會持續四到六個時辰,一姐雖然吃了一陣子的藥,肚子還是比一般的孕婦大了一些,待到生產那日一姐一開始出現這種痛覺,你立刻就去回春堂找郎中來,千萬不要諱疾忌醫,讓它老人家帶一些見效快,對癥的好藥材來,以保萬全,以一姐夫的腳程,完全是來得及的。”
張水生認真的點了點頭,又聽吳蔚繼續說道“宮縮的時候別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可以在院子里適當走一走的,多給穩婆塞些銀子,若是一姐的胎位不正就讓她下炕走一走,適當的走動是不要緊的,一姐夫,女子生孩子是在鬼門關上走一遭,請你千萬疼惜。”
吳蔚關切的囑咐聽得張水生和繡娘萬分感動,張水生朝吳蔚抱了抱拳,保證道“妹子放心,你囑咐的我都記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