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上了驛道,
速度也逐漸提了起來。
張全從前是游方貨郎,去過很多地方,但坐馬車的經歷卻屈指可數,興奮地說道“水生哥,我到外面去和車夫聊聊,你們坐。”
“去吧。”
張全起身出了車廂,坐到車轅上去了,很快就傳來張全和車夫閑談的聲音。
張全離開后,繡娘也放松了下來,扭開土陶罐,取出一顆腌得烏黑透亮的梅子,遞到吳蔚的唇邊“蔚蔚,來。”
吳蔚張口含下了梅子,酸得她打了個哆嗦,對于吳蔚這種吃過太多藍星零食,果脯的人來說,這個腌梅子實在算不上什么好吃的東西,只因是繡娘喂給她的,定然是要吃下的。
“怎么了很酸”繡娘給吳蔚倒了一杯水,遞了過來。
吳蔚擺了擺手,她被酸的張不開嘴,五官也扭到了一起,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酸味褪去后,有一股淡淡的回甘和梅子的香氣,倒也沒那么難受了。
吳蔚這才接過水杯來喝了一口,端著水杯,吳蔚突然起了玩心,便對繡娘說道“你也來一個吧,省的一會兒暈車。”
繡娘從善如流,扭開罐子給自己也來了一顆,入口的瞬間,繡娘一把抓住了吳蔚的胳膊,表情比吳蔚適才還痛苦。
吳蔚笑出了聲音,用自己手中的空杯給繡娘倒了一杯水,等到繡娘的表情稍好些才遞過去“怎么樣,味道不錯吧”
繡娘頂著一張紅臉,狠狠地嗔了吳蔚一眼,喝完了杯子里的水,說道“這酸梅子用什么腌的老醋嗎”
“哈哈哈,咱倆這也算是有難同當,有福同享了”吳蔚笑瞇了眼。
坐在對面的張水生,看看吳蔚,再看看繡娘,目光在兩位姑娘之間流轉,說是感情很好的姐妹吧,也像一對新婚燕爾的小夫妻
可惜車轅太小,擠不下二個人,否則張水生此刻大概也坐到外面去了,實在是
吳蔚和繡娘鬧了一陣,轉頭看到張水生探尋的目光,心頭一窘,清了清嗓子,說道“一姐夫要不要來顆酸梅子啊,能防暈車。”
“不了不了,這是你一姐要了好幾家才給你們攢夠的這一罐子,你倆留著吃吧,我一個大男人吃什么酸梅子。”
“好吧。”
兩個時辰后,車夫停下了馬車,讓大伙兒下車歇歇,也讓馬兒吃口草料。
只見一個黑影“嗖”的一聲從馬車上跳了下去,嚇了張全和車夫一跳,定睛一瞧,張水生正彎腰扶著路邊的一棵樹,下一刻“哇”的一聲,早上吃的那點兒東西,潑灑了一地。
張水生的吐意,一發不可收拾,直吐了個昏天黑地,胃里空空還在干嘔。
繡娘和吳蔚一左一右出現在了張水生身后,繡娘遞上了一碗水,關切地問道“一姐夫,你不要緊吧”
吳蔚則是一臉壓不住的幸災樂禍,捧著土陶罐子,說道“一姐夫,吃顆酸梅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