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姐和柳翠微
走上前來,說道“廚娘采買還用請人嗎一會兒我把大丫也叫來,年前家里應該囤了不少菜吧我和三娘還有大丫,我們三個應對廚房的活兒就成,只是需要些白菜豆腐,沒有這兩樣可不成。”
張水生說道豆腐家里又一些,年底榨油坊里剩了好些黃豆,都讓我做成豆腐了heihei”說到這里,張水生的口中有些泛苦,豆腐和白菜是白事宴席里不可或缺的兩樣,自己做豆腐的時候沒想那么多,此刻父親走了,心里總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李大姐,大丫云英未嫁的,這種事兒還是不要讓她過來了。”
“就在廚房打打下手怕什么又不讓她到前面來,大兄弟你就別操心這個了,這三日你需要料理的事情也不少。”
張老夫人病了,急火攻心差點去了半條命,中間只顫顫巍巍地下了一次炕,被攙扶著來到靈堂哭了一回,險些昏厥過去,還是掐了人中才緩過來的,眾人見了生恐張老夫人再出變故,便扶著她回房休息了,家中的幾個女眷,輪流去房間里陪著。
吳蔚和柳翠微在張水生的家整整守了三天,雖然有了鄭司禮和一眾家丁的幫忙,也把張水生夫婦折騰的夠嗆。
張水生要整夜整夜的守靈,白天還要隨時和風水先生去堪輿吉穴,柳二娘子則是按照鄭司禮的要求,每隔一兩個時辰,就要燒一些張老爹生前的物件,四季的衣裳,每日的棺前貢品都要換新的,還要照顧兩個孩子,生病的婆母
吳蔚和柳翠微則是幫著做些打下手的活兒,她們坐鎮,吳宅的家丁也不敢偷懶。
張水生決定在泰州附近的山上挑選一處吉穴安葬張老爹,張家村的祖墳糟了洪水,也不知道此刻是什么模樣,再有就是張水生全家已落戶泰州,把自家祖墳重新定在泰州也方便祭祀,待到泰州城門開了,回張家村的祖墳山刨兩捧老土帶過來,最多張水生的爺爺奶奶的墳也遷過來,就成了,再往上的一輩兒,張水生的爺爺不是長子,張水生沒有權力動。
聽到這個消息,栓子的大哥特意找到張水生。
栓子的大哥用奇怪的目光打量了張水生一番,皺著眉說道“水生,這事兒是你的意思,還是嬸子的意思”
“什么事兒”張水生已經兩天兩夜沒睡覺了,反應明顯遲鈍。
“就是張叔不回祖墳的事。”
“是我的主意。”
栓子的大哥眉頭皺得更緊了,將張水生拉到更遠的地方,環顧一周確定沒有旁人,才痛心疾首地說道“水生,你糊涂啊你給張叔另立墳地,是打算單開族譜你是不是覺得如今你在泰州發達了,張家村受難了,你看不上從前的那些窮親戚了”
“鎖子哥這叫什么話張家村的祖墳淹了,一直也沒聽說修繕祖墳的消息,就算我現在把冰層刨開,把我爹安置進去,等到來年開春冰層化開,難道讓我爹泡在水里嗎”
栓子的大哥一臉的不認同,說道“泰州離張家村又不遠,就算是抬棺回去,也不過一天一夜就到了
。我這是為了你好你們家可是在族譜上呢,你又深受族長,村長的器重,你做此等糊涂事兒,就不怕被族譜除名嗎你們家要是有個七八個兒子,我也不多說什么,你家本就人丁單薄,再沒了族里的幫襯,你到老了再后悔,那可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