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那我還有什么可擔心的呢我們這一大家子人,或許早就已經死了,是你的到來,才讓這段歷史又重新演繹了一遍,既然結局早已注定,我能做的便只是與你過好每天的日子,吃飽穿暖,開心充實就好,何必為一個猜不透的結局去困擾呢反倒是你,不要把什么擔子都壓在自己的身上,今日若不是和我說出來,不知你自己要想多久。蔚蔚,背著這么重的擔子,你不辛苦嗎”
“三娘”
聽了柳翠微的這些話,吳蔚沒由來的一陣輕松,仿佛徜徉在死海里,整個人都漂浮在海面上,不必擔心會沉下去,全身心都可以慢慢放松下來。
柳翠微抬手擁住了吳蔚,輕撫著吳蔚的脊背,安撫道“蔚蔚,我們是一家人。你為這個家付出的已經夠多了,你對他們的好也已經完全超出了血脈的羈絆,就算真的有那么一日,我相信所有人都不會怪你的,若真有那么一日也只能說,是我們這群早已經被記錄在歷史中的古人的命數。”
“三娘。”
“嗯”
“你知道嗎我曾經在書中,許多次看到一句話,叫做得妻如此,夫復何言我曾經不下一次設想過,能說出這句話的人,當時究竟是經歷了什么,心情是怎樣的我想我大概是可以想象到的,但是我并不能徹底理解那種感受。”
“那,現在呢”
“現在,懂了,感同身受,不,是切身感受。”
柳翠微的笑容愈發明媚“我也是”
翌日,柳翠微帶著地契,乘上馬車去了張家,張水生和柳二娘子特意歇業一日,待在了家里。
柳翠微到了以后,張家三個大人齊齊出動,勸說柳翠微收回這份禮物,他們都知道吳蔚是個不在乎錢財的人,可這份禮物的分量終究是太重了,即便是骨血親人之間,于他們這種家庭而言,也是太重了。
對此,柳翠微異常堅定,和張家人一起到衙門去做了公證,就連衙門的人對此也嘖嘖稱奇,感嘆柳翠微對兩個孩子的疼愛,以及柳家親妹的深厚情誼。
又過了五日,柳二娘子的情報應驗,泰州城所有的鐵匠,全部應征而走。</p>